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從三歲開始,我們住在外公的家裏,熱熱鬧鬧卻時常流血流淚。後來,我們被趕出來,流落街頭,那段時間很痛苦,挨餓受凍,還要到處躲避追殺,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媽媽丟棄了她的另一個孩子,我的孿生弟弟赤。之後,鶴見修的父親收留了我們。我們於是寄人籬下地生存了好多年,直到我遇見藍默。藍默萬分同情我,答應我媽媽要好好照顧我,所以即使是媽媽不在了,他也一直信守著這個承諾。
所以我想,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我都是被人照顧的小公主,我那麼漂亮,那麼乖巧,那麼懂得看人臉色……可是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總是禁不住淚流滿麵,因為再怎麼華麗風光,這些都是別人給的,如果我少一秒不去討好,或許我就馬上被狠狠地打回原形了。
因此我尤其地希望可以擁有一件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樣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收回去的房子與股票,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敷衍和承諾。
我想,應該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的,誰也沒有資格來收掉的。
我想,等我長大了或許就會有的吧。
我終於長大了,我踩著很多人的屍體拿到了我外公所有的東西,用看狗一樣的目光去俯視那些曾經欺壓過我的人。可是我卻日漸地瘋掉了,我神經變得混亂不堪,我有時候會在院子裏安靜地曬一天的太陽,有時候會把家裏的玻璃全部都敲爛,或者把寵物狗捏死,或者對著鏡子尖叫……
那還是我嗎?還是我嗎?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等我可以安靜下來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和死去差不多了。
“如果你不想看到別人,你可以去玩遊戲。”埃利斯醫生說,“玩遊戲可以放鬆你過度緊張的神經,也可以結交到很多有意思的朋友。”
我試玩了一些遊戲,我發現在遊戲裏大家都是陌生的,誰也不認識誰,就像一個連續不斷的化妝舞會,隻要你帶著麵具,永遠都不會有人去問你的前世今生,也沒有會在意你的貧賤富貴。
當時我就想,這真是一個完美到理想的世界啊……
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玩遊戲就好了。
一輩子都不要出去了。
這種感覺到流連在我手上的時候變得更為強烈。
因為我覺得我在遊戲裏已經不再是那個發瘋的傾了,我就是我,我用我最明確的思想無比認真的進行著這場遊戲,我就是流連清,我想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港灣,在這裏就算滿城風雨也讓我覺得舒適安全。
可是我終究還是犯錯了。
不是所有人都稀罕這點微薄的快樂與幸福,我的付出在別人看來隻是傻的像個神經病一樣的揮霍,我留戀的在別人眼裏隻是一個可以消遣的舞台。
所以,年末再好,她還是選擇了哥哥而傷害隻有一麵之緣的我
,沐小風再好,他也無法在我失落的時候給我點上一杯藍色妖姬,跟我追憶過往……
我清醒地知道了,他們沒有背叛我。
他們隻是沒有選擇我。
真的隻是沒有選擇我而已……
因為我覺得我在遊戲裏已經不再是那個發瘋的傾了,我就是我,我用我最明確的思想無比認真的進行著這場遊戲,我就是流連清,我想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港灣,在這裏就算滿城風雨也讓我覺得舒適安全。
可是我終究還是犯錯了。
不是所有人都稀罕這點微薄的快樂與幸福,我的付出在別人看來隻是傻的像個神經病一樣的揮霍,我留戀的在別人眼裏隻是一個可以消遣的舞台。
所以,年末再好,她還是選擇了哥哥而傷害隻有一麵之緣的我,沐小風再好,他也無法在我失落的時候給我點上一杯藍色妖姬,跟我追憶過往……
我清醒地知道了,他們沒有背叛我。
他們隻是沒有選擇我。
真的隻是沒有選擇我而已……
我是流著淚醒過來的。
病房裏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
我垂著眼皮,慢慢地看向我打著輸液的手,看到自己已經瘦如材骨。
我沒有多餘的氣力,喉嚨也是幹澀的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多痛,我想應該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這樣已經很好了,能活下來已經是很幸運了,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分明是有人故意要我們兩個都死絕啊……
我真是太任性了,如果不是我這麼晚約鶴見修出來,那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這件事之後,我終於看清了一些東西,對鶴見修的恨意也已經和我的童年一般漸漸地遠去,很多時候也未必見得就希望他的真的死掉。畢竟,他自己也說過,這個世界,除了他,還會有誰真心地愛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