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這話出口,更多的人圍了上來,吼聲一個比一個大,全都是衝著那個大漢來的。
“人家是自由人,憑什麼你一開口人家就要跟你走?你算老幾?差點滅團的團長還有臉在這囂張?!”
“趕快賣了家當發撫恤費吧,還在這招新人呢,笑死人了。”
林玲懶得站在原地聽他們吵架,瞅了空當擠出了人牆,剛呼吸到點新鮮空氣,右肩膀突然被人從後搭住,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響,“你不能走。”
林玲一聲不吭,順勢左手抓起右肩那隻手,右手拔出腰間匕首,同時身體迅速後傾,拉高自己左手的瞬間,右手匕首的刀尖已經劃向對方那條手臂的手腕,又快又狠,誓要一下挑斷手筋一般。
那個魯莽的家夥怪叫一聲急忙抽手,他力大,情急掙脫之下,林玲也拿不住他,但刀鋒還是劃破了他手腕的皮膚。此人不敢再造次,捂著流血的手腕退到了一邊。
原本還在爭奪誰有資格邀請這樣一位高手加入的眾傭兵團眾被林玲的這一手給震住了,沉默了短短兩三秒鍾後,人牆垮塌,各自若無其事的回到隊友身邊吃吃喝喝。
旅館服務生也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林玲剛在餐桌旁坐下,晚餐的菜單就擺在了她麵前,林玲還是沒看菜單,問服務生要了晚餐推薦菜色,飯菜上來味道還不錯。
大概是林玲那一手的關係,就餐區難得的安靜,他們心裏都想到一點,這個女人的脾氣真是糟糕。吃過飯林玲去街上散步,就餐區還未走的客人這才喘出口大氣,氣氛恢複如常。
林玲蹓蹓躂躂的來到一家酒館,推門進去裏麵才剛開始營業,沒什麼客人,林玲在酒保的推薦下要了杯低度數的女士酒,坐在櫃台拐角最裏麵慢啜。
過了些時間,結束晚飯的傭兵們陸續踏進這家酒館,男女都有,各占著幾張桌子或一個角落喝酒聊天放鬆。
坐在角落裏的林玲無人注意,她也樂得如此,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拿傭兵們的滿嘴俚語胡話練習聽力。
等到酒館裏的人越來越多,酒氣、腳臭、口臭等各種古怪味道充斥室內揮散不絕,林玲結賬起身走人。
來到街上,林玲邊往旅館走,邊回憶剛剛學到的新詞彙,那些傭兵哪裏會說什麼文雅高尚的東西,粗俗不堪的髒話倒是不絕於耳,聽了一晚上,林玲已經能夠張口就來一大串,雖說髒話不好聽,也是了解文化的一個途徑嘛,而且這種詞彙最好學了,通俗易懂。
返回旅館,林玲直接往後麵的澡堂走,她所有家當都裝在隨身的兩個空間袋裏,省了再回房拿衣服的時間。
先在淋浴間裏洗去一身灰塵和汗水,再裹著大浴巾去裏麵大浴池享受泡澡的愜意。
林玲走進去的時候浴池裏已經有幾個姑娘各占一方領地,隔著霧氣也看不清麵目,但能根據這些姑娘身體相隔的距離,可以判斷分屬於三個團體。
林玲沿階梯下水,找了個自己覺得舒服的地方坐下,腦後墊塊小毛巾枕在池邊,閉目養神,耳朵裏聽著身邊姑娘們細碎的聊天內容。
衣服鞋帽化妝品等女人永恒的話題並不因為聊天者是女戰士就失去意義,甚至還因為她們的身份而多了關於武器裝備的內容,當然,女人天性,武器裝備也要在保證功能性的基礎上兼顧美觀。
林玲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比如女戰士們鍾情於什麼類型的魔獸皮做的防具、哪個城市有好的武器師傅和防具師傅、在這裏打的魔獸在哪裏能賣到高價、抱怨在某個城市的曾經喜歡的館子關門了或者漲價了、哪裏哪裏的哪家店能買到價廉物美的女士用品等零七碎八的雜亂信息。
不過讓林玲感到驚訝的是,關於魔獸製品的銷售,原來王都並不是能賣到最高價的市場,想真正賣到高價,反而應該去別的國家,因為魔獸半島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地域,有些魔獸品種屬本島特產,在本國稀罕,外國更稀罕,賣去外國才有最大的利潤空間,如果品質上佳,價錢還會更高。
林玲身體沒動,但心動了,她想到了收納在空間袋裏的魔獸製品,破皮子她都賣掉了,留在手中的都是相對完整的好皮子,還有一堆隻挖了魔核而沒有剝皮的完整死獸,另外就是全部的魔核她一個都沒賣。
林玲絕對保證皮子的品質和完整,因為那都來自被她用槍打死的中高級魔獸。
想到藥店店員說魔法藥水死貴死貴,林玲覺得真的有必要把賺錢提上議事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