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當然隻是嚇嚇他,她知道自己那罐麻醉氣體的厲害,不過在救他們出去之前她還要再確定一件事。
林玲拿出自己的水袋交給弗洛爾,“把水潑在他們臉上,叫醒他們,我問他們一個問題。”
弗洛爾跪在地板上,伸著手去摸身邊的同伴,然後把水倒在手上再拍在他們臉上。
那麻醉氣體霸道有效,聞者即倒,解藥卻相當簡單,清水即可,是相當好用的製式防暴用品。
被潑清水的人質們一個個悠悠醒轉,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還抱怨幹嘛要吵醒他們,天亮還要幹活他們現在要睡覺。
可當弗洛爾告訴他們有人來救他們了,人質們立刻完全清醒,坐起身緊張激動的一直問道,“是真的麼?來了多少人?一定能救我們出去麼?”
“都給我安靜,我隻問一個問題,答完我們就走。”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嗎?”有人提出質疑。
“隻要你們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們能平安回家。現在聽清我的問題,你們是真的想要離開這鬼地方嗎?”林玲不是故意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斯德哥爾摩症是她必須要考慮的問題,她不想有人拖她後腿。
“當然!我們都受夠了,我們家人交了那麼多錢,可他們根本不打算放我們,再在這裏呆下去我們都要瘋了。”大部分人的反應都和弗洛爾一樣。
“我們跑不掉的,他們很厲害,一定會追上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慘了。”
“他們不放我們肯定是贖金交得不夠,隻要交了足夠的錢我們一定能自由的,他們並沒有傷害我們不是嗎?大家還是不要跑了,太危險了。”
任何時候都有唱反調的,林玲覺得自己真是問對了,果然有兩個拖後腿的。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們不是農民,我們做不來農活,此時不跑,難道要死在這裏嗎?”那些想走的拚命勸這兩個膽小的。
“不要廢話,少數服從多數。”
林玲彎著腰走過來,砰砰兩拳就把這兩家夥給打暈過去,再拿出繩子麻利把兩人的手反綁著,末了還用隨手撿來的抹布塞在他們嘴裏,帶是要帶他們走的,不能留下他們,不然不知道天亮後強盜們會怎麼對付他們,隻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就隻能讓他們暫時睡一覺了。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看著兩個同伴被打倒卻無人對林玲表示抗議,他們都明白這是必要的。
林玲沒吭聲,她來到窗前看了看後院,臉上的夜視眼鏡讓她輕易的看到後院裏有馬匹和馬車,“你們中間有人會騎馬或駕馬車嗎?”
“我們都會騎馬和駕馬車,馬車比賽是有錢人很喜歡的運動項目。”
林玲欣喜的轉過身,“很好,把後院的馬車和馬匹全部牽走,馬車上給我留個位子,因為我的坐騎是匹騾子,騾子跑不過馬你們是知道的。”
“呃……!”這群人誰都沒想到這位勇敢的女戰士騎的是騾子,這太超出想象了,明明馬匹才是戰士的最愛。
“既然大家都想走,那我就帶你們走,但是一定要照我說得做,否則一旦惹來追兵……”林玲故意話說半截。
“明白,明白,我們絕不添麻煩。”
“現在,把這兩個家夥背起來,排成隊,慢慢的下樓去後院,牽馬套車,然後直接走人,我們在村外會合。”
“可這屋裏的人?”
“對了,你們提醒我了,這些首領什麼的,都有懸賞在身的吧?”
“當然。可你不會是想抓他們去換賞金吧?!”
“有錢為什麼不賺?”
“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不會,他們這時候都睡死過去了,我就是在他們麵前拿刀殺他們都醒不過來。你們分兩撥,一撥去後麵套車,一撥把那些家夥都扛車上去,出了院子就往外走,這村裏的道路你們應該比我熟了,我回去牽我的騾子,咱們在村外會合。”
“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在會合前被發現那就是你們自己該死,會合後被發現的話,有多少追兵我都負責幹掉。”
“你有這麼厲害!?”
“沒這點本事我能一個人摸進來?”
人質們被完全震住了,呆了幾秒鍾後,弗洛爾第一個爬起來往外走,其他人醒悟過來,背起那兩個被打昏的同伴跟著走了出去。
屋子裏很黑,又不能點燈,但這些年輕人的動作毫不遲疑,四個人在二樓停駐,背人的那兩人繼續下樓去後院套車。
林玲也來到二樓,她負責撬鎖,二樓四個房間一共睡了六個人,在人質的指認下,其中四人是閃電的大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