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洗澡睡覺,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疲憊不堪,迫不及待的去跟睡床枕頭談情說愛,硬撐著朦朧睡眼,插上門上的鏈銷之後,林玲仍然習慣性的布下紅外報警器才安心上床,很快就進入黑甜鄉。
半夜時分,四周環境安逸寂靜,住店的客人們在各自的房間裏打著呼嚕,就連旅館裏前台的夜班員工都伏在櫃台上打瞌睡了。
在這應該無人活動的時間裏,旅館後牆卻出現四個人影,他們趕著一輛驢車,驢子蒙住了嘴以免發聲,車子趕到後門停下,四人下車栓好驢子,然後就像進自家大門一樣,輕鬆自然的推開後門,原來這後門隻是虛掩著並未上鎖,等進入旅館後他們的腳步就變得非常的小心。
他們沒有直接往前麵大堂走,而是悄悄上樓,徑直來到三樓,並且目標很明確的走向林玲四人所住的走廊盡頭,一人麵對一個房門。
他們的動作嫻熟利落,幾根鐵絲就撬開了門鎖,但門不能完全打開,因為還有一道鏈子鎖,可誰能知道這鏈子鎖並不保險,固定在牆上的那一端隻用一隻手就被卸了下來,房門就這樣失去了保護作用而門戶大開,顯然這保險鎖也是做了手腳的。
梅裏他們都睡得很沉,無人發現有人入侵,這四個陌生人都順利進門,但是林玲的房門在打開的刹那觸動了紅外報警器,耳塞裏傳來報警聲,將林玲從沉睡中驚醒,可眼皮卻沉重得無法睜開,同時四肢的反應也很遲鈍,隻有大腦某一皮層是活躍的,頗有點像“鬼壓床”的狀態。
林玲知道大事不好,肯定是晚飯時吃了下藥的菜,自己這四人落入了旅館的圈套,
感覺到侵入者帶著殺氣已來到床邊,沒有時間考慮太多,林玲死命控製著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激活了更多的大腦皮層,四肢的束縛勉強被打開,終於睜開了眼睛,結果正好看到床前一個陌生人影手持一把大刀正向自己刺來。
林玲猛的一揎毯子,毯子翻起打在了侵入者的身上,迫使他受到驚嚇後退了幾步,而且對方也沒料到吃了迷藥飯菜的獵物居然醒了過來並予以還擊,稍微愣了一下。
就趁著這一兩秒鍾的工夫,林玲的右手在左手黃戒指上一抹,一把上了膛了手槍就拿了在手裏,抬手就是一槍。
“呯!”
林玲手穩槍穩,子彈直射侵入者的額頭,洞開後腦顱骨,帶出大蓬鮮血四濺,對方當場斃命,倒地時發出沉悶的重擊聲,而寂靜深夜中的槍聲透過敞開的房門傳到了走廊上,驚動了在梅裏三人房間的侵入者,隻可惜槍聲不夠響亮,沒能驚起太多的旅客。
雙胞胎因為槍聲僥幸逃了一命,站在他們床前的侵入者正要把手中匕首刺入他們的脖子,槍聲讓他們停下了動作,而在梅裏房間的卻正在做綁架的準備,麻袋繩子扔在床前地上。
林玲沒有關心床前那具屍體的來曆,她收起槍支,換成一管植物精油膏,迅速擠了一點在嘴裏,這玩意兒平時能治療外傷燙傷,口服時能強烈刺激神經,還沒完全咽下去呢,迷藥對林玲的控製就被完全清除,林玲手持矮人精製龍骨大刀,精神抖擻地衝出了房間。
此時那三個侵入者都出來查看情況,他們自信所用麻藥的威力,服用者沒那麼容易清醒,卻沒想到看到的是林玲橫握大刀殺氣騰騰地站在房門口。
“什麼人!”
林玲這一喝嚇得那三人就想奪路而逃,在雙胞胎房間的那兩人因為位於外側一下就跑掉了,而在梅裏房前的這個人卻因為被林玲堵個正著沒有逃跑的機會,於是拔出身上匕首直接擲向林玲。
林玲揮刀一擋,格掉了迎麵而來的匕首,可那人已經趁機逃跑,林玲聽音辯位,扔出手中大刀,隻聽不遠處“啊”的一聲慘呼,侵入者中刀倒地。
大概是這聲慘呼太過慘烈,終於驚擾到了整個樓層,三樓的客人們舉著燭台罵罵咧咧的開門查看情況,突見一男子腿上插著一把刀倒在走廊上,嚇得紛紛趕緊關門,裝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