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缺聽言又舞了一遍花飛劍法第九式,“殘花戀水”。
單憑著記憶,能像屋霍師兄一般使得前八式已是極為難得,更何況是最為深奧的第九式。所以即使書缺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也隻能依葫蘆畫瓢般使出“殘花戀水”的形,而不能夠真正領會“殘花戀水”的神。
書缺隻是知道,這花飛劍法的最後一式應以柔為主,剛在這一式中似乎並不多地擁有。
左手一震,敗誰之劍便騰空飛起,於頭頂之上盤旋,書缺回想著屋霍師兄的樣子,雙腳一蹬,自己也是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身,順勢接住了敗誰劍。側身連劈數劍,繼而落地,腳步輕踏,劍隨人身而悅動,劃出一道圓弧。
左手敗誰劍向前飛去,憑借劍勢,一劍為輔,書缺踏劍而行,敗誰劍又歸入手中,劍隨手腕而動,陰柔之氣盡顯而出。
橫身一劈,書缺也落地而下,劍鋒直指地麵,“殘花戀水”便演練完畢了。
“恩,的確看出一些問題。”屋霍師兄持劍抱胸,淡淡道。
書缺微微欠身,“還請師兄指點迷津。”
屋霍師兄微微點頭,便拔出懷中的既痕劍,飛身便是側擊數劍。
“屋霍師兄使得好生霸氣。”書缺心中暗暗讚歎。
“書缺,聽好,”屋霍師兄落地道,“剛剛那幾招看似凶險,讓人手足無措,但其實不然,這幾招並不是對敵。”
“哦?”書缺聽到屋霍師兄這麼一說,不由得更加疑惑了。“既然不是對敵,那這幾招的意義何在呢?”
屋霍師兄笑了笑,又道:“書缺你要記住,並不是所有招式的意義都在於對敵,像我前麵這幾招,它們的意義就是誘敵。”
“誘敵?”書缺先是疑惑,而後卻突然大悟,“噢——!”
“沒錯,”屋霍師兄仰麵大笑,“就是誘敵,你看,連你這個練劍的人都難以看出,何況那些應付之人呢?這幾招也是整套花飛劍法的精髓之一,先以極其陰柔的招式予以誘敵,所以這幾招不用注入真氣,以淩厲的劍招即可,對方勢必驚愕,心神大亂,再——”
說著,屋霍師兄又演練起來,“再以落地後的全方位攻擊和自上而下的突然襲擊,加上自身的重量,勢必會將敵手擊退!”
“妙極,妙極!”書缺忍不住拍手叫好,便又重新聯係起來,果然比以前使得更加順手。
可是他卻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屋霍師兄,”書缺道,“這最後一招,是倒立在空中而下,先是劃弧,最後直刺而下,感覺我總是無法領悟其中的精髓,就像畫一樣,我是隻能看到形,卻始終無法體會其中的魂。”
屋霍師兄麵色凝住片刻,而後才開口道:“這一招,當年我初學的時候也無法領會,後來,我的師尊,也就是道心院執教,定元真人,他……”
屋霍師兄跟書缺講起他原來的故事。
五年前,屋霍剛剛進入蓬萊修道,也正是定元真人教授他們這花飛劍法,屋霍的資質也是極高,故此他修煉這花飛劍法前八式也是很快的,但在練習第九式時,也是遇到了和書缺一樣的問題——無論他如何參悟,卻始終無法發揮第九式的最高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