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藏經閣出去總比進來容易,書缺隻需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便可,不得不說,書缺對人的心理了解得很深,他也把握了人的一個特點,便是你越光明正大,人們就越不會懷疑你。
正因如此,出藏經閣時,書缺故意走得緩慢些,以表示自己的“問心無愧”。
守門的弟子一個時辰換一次,而此刻的已不是一開始書缺遇到的那個,自然就更不會懷疑自己了,所以他也隻是看了一眼書缺,見他是本門弟子,沒說什麼,便讓他出來了。
待書缺行到竹林之中時,才拍了拍胸口,鬆一口涼氣。
“嗚——還好已經換了一人,不然我不是露餡了麼?”
想到這,書缺便加快了腳步,生怕前一位弟子又找了回來。
出了竹林,還為時尚早,不過巳時未到,書缺心想其他的弟子應該還在修煉,便順著原路又回到緣道宮。
果真不出其所料,未到午時,蓬萊弟子是不許吃飯的。不過書缺認為,即使到了午時他們也未必會停下修煉,因為他們還有勤加練習,以應對不久的屆試。
屋霍師兄見書缺已然回來,便微笑著上前:“怎麼樣,都參悟出了什麼?”
書缺知道屋霍師兄心中是清楚的,但他卻未料到屋霍師兄從未看過那張紙頁,隻是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是世間的一大悲哀。”
屋霍師兄也不知道為何書缺會因一幅畫而又如此感傷,隻當是書缺性格多愁善感,也未再多說什麼,隻是向後一招手,一位書缺不認識的青衣弟子走了過來。
那弟子微一欠身,“師兄,不知有何事?”
書缺也是滿臉疑惑之色。
“尹壇,來與這位師兄弟過一過招吧。”屋霍師兄笑了笑道。
書缺不用想都知道屋霍師兄是想看看自己領悟之後的實力,也毫不畏懼,“尹壇師兄,來吧。”本來書缺與尹壇同為外門弟子,但為了表示客氣,事情還是在“尹壇”後麵加上師兄二字。
尹壇一手持著一柄寒劍,微微點頭。
屋霍師兄見雙方都已點頭,便喝道:“大家都停一下!”
本來還在各自練習花飛劍法的眾位外門弟子也都停了下來,啟目望向喊話的屋霍師兄和站在他旁邊的兩位弟子。
“書缺又回來了耶!”顏瑣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展骸,展骸皺了皺眉頭,右手一抬,“你在碰我一下,小心我宰了你。”
顏瑣趕緊收了收手,他心裏也很清楚,以展骸的實力,自己最好還是別惹他生氣,否則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想著,又望向人群中間的屋霍師兄等人。
屋霍師兄見大家都停了下來,便道:“大家練習了這麼久,想必都有所收獲,下麵,大家來看一看書缺和尹壇的較量,看完以後,自行分組,以實戰來提高自己的運用能力和應對能力,大家都散開!”
話音剛落,周圍的弟子早已自覺地向後退,空出一塊來以供書缺和尹壇施展自己的身手。
屋霍師兄也退到一邊。
書缺左手淩空一抓,敗誰劍便握在手,微微欠身,拱手道:“還望尹壇師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