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握緊了苦女的手,對她淡淡地一笑,然後,牽著她的手,慢慢地走到了園中,在那兩人身後站住,開口稱呼:“皇兄,皇後。”
聽到了墨辰的聲音,那兩人皆是一愣,同時回過頭來。
都是穿著素淡的裝扮,同樣是優異的人,俊朗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這樣靠著站在一起,親昵的樣子,竟是那樣的和諧,看著很是美好的一個畫麵。可是,此時這羨煞旁人的一幕在墨任和徐巧月兩人的眼裏竟是刺眼的很。
墨任有點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手上的力道有些加重,抓疼了徐巧月的手臂。
徐巧月微蹙起了眉頭,心中有些不屑,墨任就是這麼一個庸俗的男人,連這一點都無法掩飾,又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相對於墨任的按捺不住,徐巧月倒是很淡然,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她看向了墨辰和苦女,說道:“逍遙王,王妃,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墨辰笑了,說:“我們正在房中下棋,討論到接下來是否該出門走走時,宮裏的公公來訪,說是皇上和皇後娘娘在禦花園中賞花,讓我們兩人過來也看看。我們想著整日待在屋裏也的確悶了些,不久前也在朝堂上說過會來拜訪皇上和皇後娘娘,便過來了。”
“嗬嗬,能請得到逍遙王,真是很難得呢。”徐巧月笑笑,說:“人們都說,逍遙王最喜歡在天地之間遊逛觀光,一年中沒幾日在家,沒料到,竟是被我們請到了,還請到了王妃來。”
說著,徐巧月滿帶笑容地看向雨苦女,過去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將苦女拉到自己的身邊,親昵地問候:“雨姐姐,近日可好?咱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
苦女看了眼徐巧月,淡淡地笑了,說:“的確,我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了,這段時間裏,皇後娘娘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呢。估計,已經不是當年我認識的你了。”
聽到苦女的話,徐巧月笑著的麵容一愣,笑容僵在了臉上,然後,她才又笑了,說道:“那是自然,人是會長大的。雨姐姐你,不也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嗎?”
說著,她別有深意地看著苦女的臉,似乎是在探究著苦女的什麼東西,那眼睛中有著太多奇異的元素,讓人看著很是不懂。
苦女看著徐巧月,並不說話。
“嗬嗬……”墨任見徐巧月拉著苦女說話,自己笑出了聲來,而後,說道:“朕沒想到原來雨元帥和皇後是姐妹,當聽到這個消息時,著實嚇了一跳。才明白為什麼皇後那日為什麼會那樣興師動眾地帶著後宮女子違背宮規跑到朝堂上,去替雨元帥求情。”
聽到墨任的話,墨辰輕輕一笑,淡淡地說道:“皇兄,雨兒如今已不是元帥,還是希望皇上能改個口,別再稱呼她為元帥了,還是叫她為逍遙王妃比較好。”
他是在向墨任宣告自己對苦女的所有權,是在警告他不要對苦女動心思。聽出了墨辰話裏的意思,墨任有些不悅,可是也不好駁回。
徐巧月見狀,就開口替墨任說話,笑道:“叫逍遙王妃倒生疏了。雨姐姐是我的姐妹,也是逍遙王的妻子,那麼,就是皇上的姐姐和弟妹了。那麼,皇上應該可以直呼魚姐姐一聲苦女的吧,以後,皇上就這樣叫雨姐姐挺好的不是嗎?”
徐巧月給他解的圍很好,讓墨任心中高興,他笑著看向苦女,說道:“是啊,苦女。”
這怎麼叫征求意願的“可好”?分明是已經這樣自己認定要這樣叫了。墨辰心中這樣想著,但也不怎麼介懷,畢竟,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帶著苦女離開這裏了。
這個徐巧月倒是聰明,在雨苦女和墨辰的麵前都未曾自稱過本宮,隻用平等的稱謂稱呼自己,感覺著倒是個可親平易的人。對待苦女時,態度也是禮貌親昵的。
墨辰和墨任兩人則是陪著那兩人一起賞花,準確地說,是陪著徐巧月賞花,因為自始至終,苦女都未曾輕易開口說過一句話,隻到必要時才應了那麼一兩聲,粗略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罷了。
“雨姐姐,你看,這花開得多漂亮啊!”徐巧月拉著苦女來到了一個地方,指著那開得最好的牡丹,笑著對苦女說道:“我最愛牡丹,看著雍容華貴,儀態優雅,而且,還沉斂大氣。瞧著,人的心情品性也受到了花的影響。”
她說話時帶著笑,陽光下很是迷人,又有園中的姹紫嫣紅相對應,人麵與花朵交相映襯,很是好看。可是,苦女卻是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埋藏很深的東西,那種東西,很是特別,讓苦女錯愕,卻很快苦女,又恢複了平靜。
“徐巧月!”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憤恨的聲音突然傳來,緊接著就有一名穿著華服,披頭散發的女人拿著把剪子衝了過來,直逼徐巧月,讓所有的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