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茲曼來到甲板上。

海水折射著太陽的光芒發出刺目的光。

透過望遠鏡,可以看見遠處兩艘輪船,兩艘船都很平靜,隻是遠遠的吊在他們的大船後麵。

古茲曼朝著海水啐了一口口水,喊道,“把那小鬼拉上來。”

一諾一陣狼吞虎咽,填滿那幹癟癟的肚子,沒有吃完的牛肉幹便小心翼翼的裝在口袋裏。

黑人大漢見狀,咧嘴一笑,調侃道,“小鬼,你還真會藏東西。”

一諾當然知道他意有所指,“嗯,叔叔,不要告訴別人哦。我也會幫叔叔保密的,我們拉鉤蓋章。”

黑人大漢見他伸出小手,不明所以。

一諾掰著他的大手,一點一點的交給他,“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黑人大漢感到好奇,但也知道這是孩子一種保守諾言的形勢。

但是在他們黑人的世界有另一種方式,他心情好,還不吝嗇的交給一諾。

相比於中國的拉鉤蓋章的約定手勢,他們的要複雜的多。

一諾目不轉睛的學習,讓黑人有很大的滿足。

“小鬼,真不錯。”

黑人大漢一巴掌拍在一諾瘦削的小肩膀上,拍的他生疼,但還不能表現出來。

“我叫尉遲一諾,叔叔可以叫我一諾。”

黑人大漢一愣,“我叫大塊頭。”

一陣快速的腳步聲打破兩人的聊天,一個男人粗魯的將一諾打橫抱起來,勒的一諾的差點掉了半條命。

一諾心裏驚訝,不清楚古茲曼到底發的什麼瘋。

不過這種犯罪頭目,陰晴不定就是了,受點皮肉苦在他意料之內。

到了甲板,那個男人直接將他仍在了一個漁網裏

噗通一聲。

連人帶網從輪船上直接扔進了冰冷的海水裏。

船尾海浪翻滾,一諾隻覺得海水從四麵八方的拍過來,險些將他拍暈。

人就掉在漁網裏,想要掙紮卻也掙紮不開。

在他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黑人大漢又連人帶網將他拉離了海麵。

如此反複幾次,一諾隻覺得自己的胸腔裏蓄滿了腥鹹的海水,而每次離開水麵,由於繩索的晃動,一諾的小小身子直接磕碰到剛硬的船身上,磕碰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一滴滴紅色雪音如盛開的花朵一樣落在翻滾的海浪裏消失不見。

“這個古茲曼到底發了什麼瘋?”

古茲曼當然聽不到一諾的謾罵,隻是一臉興奮的看著他一次次被投入海中,又被拉上來嗆得咳嗽的小臉,他咳得越厲害,掙紮的越歡脫,古茲曼臉上的笑意越濃。

“老大,一艘船主請求會話。”一個手下拿著海事無線電來到古茲曼身旁。

古茲曼沒有搭理,而是一副悠然的模樣欣賞著一諾那驚恐的樣子。

一群食肉的魚類興許是聞到了腥甜的血液的味道,慢慢朝著輪船船尾聚集而來,一隻一隻張著恐怖的獠牙,等著吞噬咬一諾那甜香的嫩肉。

古茲曼舉手示意手下再將那小鬼扔下去,雙眸裏沒有一絲的憐憫,竟然閃耀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