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雅從洗手間出來,並沒有回到晟母的身邊與B市的名流貴婦們寒暄。

而是悄悄的躲在露台上吹風,看風景。

一道低低沉沉的笑聲響起來,“你還跟以前一樣不擅長應酬,一個不注意就溜出來。”

董曉雅外表上溫潤柔弱,但骨子裏卻是倔強的。

帶著一股子的淡漠疏離,除非非常親近的人才能走進她的心。

董曉雅回頭衝他笑笑,轉過身子,靠在護欄上,轉身看著大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男男女女。

“誰說我不擅長應酬,在美國那幾年我可給你搞砸過一場宴會,哪一次不是賓客盡歡,盡興而歸?”

宴祭夜紫眸微眯,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想了想道,“我記得一次,那米切爾夫人和碧昂斯可是大打了一架。”

董曉雅也笑起來,有一次董曉雅舉辦了一次貴婦油畫沙龍,米切爾夫人老公,劈腿碧昂斯,當時董曉雅並不知情,將兩人一起邀請了過來。

所謂情人見麵分外眼紅。

直到現在董曉雅都不敢想當時的場麵,一場高雅的品畫賞畫繪畫的沙龍,最後發展成彩蛋大比拚。

米切爾跟碧昂斯打的頭破血流,毫無形象,其他人也全身都被波及掛了油彩,若不是宴祭夜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呃,那是特例。”董曉雅突然有點底氣不足,因為她腦海中還閃現過一次騎馬活動。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挺順利的,但是一位夫人因為體重超標,還愣是上了一輛雪白的小馬駒,直接把那小馬駒壓扁了,那叫查理的小馬駒養了很久的傷才養過來。

宴祭夜像是跟她有心靈感應一般,道,“還有查理……”

董曉雅立刻癟嘴,衝他瞪了一眼,“這都是突發狀況。我跟你去參加其他人的宴會可沒發生這種糗事兒。”

宴祭夜悶悶沉沉的一笑,抬眸一臉揶揄的看著她,“有一次跟我去公海賭場那一次,你喝醉了,直接跑到甲板上睡著了,我當時都嚇傻了,以為你掉進海裏被魚吃了,誰知道翻遍了輪船才發現你在甲板上睡著了,睡著了還不說,你竟然躲在箱子裏睡著了。”

董曉微微發窘,臉蛋也火辣辣的燒起來,若不是這裏燈光不明,肯定能看出她的臉紅了。

這樣想來,她當年做過的蠢事兒倒是真不少。

隻不過她已經選擇性的過濾掉了,可是如今被宴祭夜這樣提出來,又清晰的印入她的腦海。

不自在的幹咳了幾聲掩飾尷尬,“陳年舊事休要再提。”

宴祭夜哈哈大笑,“又開始縮回殼裏做一隻小蝸牛了吧?”

董曉雅嘁了一聲,懶得搭理他,他今天好像就是特意來揶揄她的。

“你今天拍了不少東西啊。”宴祭夜向來熱衷於慈善,這董曉雅早就知道。她打心底裏覺得,宴祭夜就是矛盾的結合體,一邊殺人一邊救人,一手犯罪一手贖罪,是這樣的矛盾,雖然她不清楚他殺的人是否該殺,但上帝並沒有賦予任何一個人奪去他人生命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