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人也反應過來,心裏一轉計上心來,朝著後衙的方向下跪,高聲請罪道:“下關一時失言,請孔大人恕罪。”
其餘人個個反應過來,在會客廳裏跪了一地,朗聲道:“下關一時失言,請孔大人恕罪。”
看不把你逼出來!
看了跪了一地的揚州官員,梁集儀氣的呼吸粗重,沒想到一個不好就被這群人鑽了空子,此時此刻,若孔緒徽不露麵任他們跪著,此事傳揚出去,誰不說孔緒徽沒有容人之量!
李大暗歎了一口氣,心想著梁集儀果然是個有勇無謀的,正欲開口解圍,卻不想,梁集儀怒氣達到一個點,陡然平靜下來。
梁集儀很冷靜,“卑職記得,昔年卑職在宮中當值時,有一次醇親王世子造了孽被人逮住了,醇親王進宮求救,卻不想皇上不欲見他,下著大雪的天,他就跪在雪地裏,一天一夜沒起身,皇後娘娘心善,去求見皇上,知道皇上說了什麼嗎。”
他一個停頓,跪地的官員雖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麼,繃緊了心神,梁集儀環視了一圈,譏誚一笑,“人也是他鬼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跪死算完!”
這話是皇上原話,梁集儀鏗鏘有力的砸在揚州官員臉上,徑自出去了。揚州官員心知他不會說假話,有醇親王在前,他們跪了怕是也討不了好,但是也沒甚壞處,到底想逼一逼孔緒徽的底線沒起來,李大看了眼揚州官員,語氣溫和。
“我家二爺問各位大人,今日休沐不曾。”
當然沒有休沐,賈大人看形勢不對立馬辯解:“下官們擔心-------”
李大打斷他:“今日休沐不曾。”
荀大人心頭產生不妙之感,果然,李大溫言細語字字如刀:“若沒有休沐,大人們自是該在衙門各自辦差,如今聚在這裏卻是何意,還是說,眾位大人因公廢私,為了個何大人連差也不當了,那便要問一句了,是差事重要還是何大人重要,既是差事重要,那為何眾位大人出現在這裏,既是何大人重過差事,那我家大人就不得不問一句,你們拿的是朝堂的俸祿還是何大人的俸祿,是為天下百姓做事還是為何大人做事,是皇上的臣子還是何大人的臣子!如果是拿的朝堂的俸祿,為何諸位會在這裏!如果是為天下百姓辦事,為何諸位會在這裏!如果是皇上的臣子,為何諸位會在這這裏!”
他越說到最後越是凜然,震得揚州官員一抖,荀大人心知被人拿住了把柄,大勢已去,有心想說已經告假,但看看跟著的揚州近半數官員,指不定孔緒徽還有什麼後招,幹脆利落的認罪:“下官知罪,”知道孔緒徽惹不起,計劃成不了,帶著人屁滾尿流的回去辦差去了。
待他們出了門,李二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大哥,李大拍了他一巴掌:“學著點!”自去稟告孔緒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