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沒有爸爸,媽媽和人跑了,我父母雙亡,在村裏我們都是被小孩子攻擊的對象,時間久了,大家就自然走到了一起。
後來我跑出來當兵,無非也是想博條出路,在軍營裏我學到了很多,曾長了見識,日子過的很充實,充實的我都快忘記在遙遠的大山裏還有個在等我的她。後來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很漂亮的護士,她叫齊天佳,是個熱情如火的女孩,我們在一起的每一步都是她在推動我走下去的,我很被動,也很感動,我以為這就是愛情,這就是天長地久的時候,齊天佳卻和我分手了,她的父母不太看好我,她是個孝順的女孩。那段時間我的心情很灰暗,所以我手下的士兵們可著實被虐的不輕,就在這個時候明麗出現了,她是齊天佳的好朋友,家世比齊天佳更顯赫,軍區的一把手二把手都和她家有著親戚關係。明麗是個好女孩,她的主動示好讓我很困惑,就在這時候,她找來了,憑借著兒時的戲言外加胡攪蠻纏生生讓領導相信了我們是已成婚的,隻是差個手續,這個女人實在心思太深沉了,我仿佛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兒時玩伴,後來她就在我們駐軍所在的城市紮根下來,我去看了她兩三回,想給她些錢什麼的,但是都被她拒絕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這讓我很困惑,好吧,這就和明醫生喜歡雪萊拜倫,一樣讓我困惑,我實在不明白那些比戲文還繞口的詩文到底有什麼好感動的,但是她就喜歡聽這些,如果我是喜歡她的,也許我會努力了解學習這些,但是我現在結婚了,不管我願意與否,我都是已婚人士了,就不應該也沒資格和明醫生這麼聯係了,也許我天生就不適合和女人糾纏在一起吧,她們的思維我理解不了,我也無法用我已知的任何一部法律規範條文條款來要求她們,所以我敬而遠之,聽同鄉們說,當年我們老家遭了難,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出來也挺不容易的,我也挺理解她的,捆綁住了我,起碼心裏有個依托,起碼我是這麼想的。那年春節,難得不用我值班,我就去找她了,也就是想敘敘舊,在中國,在這個節日,孤單的人總是顯得特別孤單,然後我們喝了很多酒,再然後我就不記得了,再再然後就是她懷孕了,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年以後了,她就那麼慘白著一張臉,圍著一條棉被坐在一堆紙皮中間。
坦白說,我認識這些女孩中,長得最好的要數齊天佳了,我們軍區公認的美人,明麗屬於那種氣質很好的女人。而她無論哪項都排不上前麵去,好吧,撒潑這些能拿個冠軍的。但是看著她就那麼坐在那裏,一瞬間,我的心髒都疼了,所有血液集中往那衝刺的疼,我幫她辦了隨軍,其
實按我的級別早就可以帶著她的,但是我實在不想身邊有一個像廣播電台一樣的女人,尤其是偶爾這個電台還是壞的,總能發出一些刺耳的噪音出來。
聽說我把她接來家屬大院,我的哥們通通替我不值得,說我白瞎在這個女人手裏了,我一笑了之,瞎就瞎吧,誰讓她是我孩子他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