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提斯和蘭婭自然不能上去就直接去問薩布林先生雅西爾和奧菲爾是什麼人。他們兩個先是與帕特·薩布林先生聊起了一些繪畫方麵的問題,聊得非常投機之後,才提到他們恰好在收藏舊物的房間看到了一幅非常優秀的畫作,令他們驚豔佩服不已,隻是可惜沒有畫完。然後蘭婭和塞提斯就描述了一下那幅畫。
塞提斯和蘭婭非常謹慎,沒有提到自己其實已經知道畫作作者已經是誰,而是與薩布林先生品評了一番那幅畫中使用的技巧和顏料。
後來,塞提斯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話題引到那幅畫的作者和畫中少女身上:“我是說,畫上的那位小姐真的非常漂亮……”
“當然啦,那時候學院有一半的男孩子都想追求她呢。”薩布林先生一邊點燃自己的煙鬥一邊說道。
蘭婭立刻領會哥哥的意思,繼續問道:“那麼,畫這幅畫的是不是她追求者中的一位呢?”
“男孩為他暗戀的女孩畫像,所以采用了如此細膩的筆觸?哦,親愛的,這個想法真浪漫。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會這麼想很正常。”薩布林先生大笑道,“不過不,作者是她弟弟。那小子畫得不錯,家庭還非常富裕,當個悠閑的畫家正好。但他的誌向是修行力量。”
薩布林先生說到這裏,似乎覺得十分可惜,抽了一大口煙,一邊緩緩吐出煙圈,一邊回憶道:
“我記得當時還有個東方年青人和他們兩個在一起。他見我對東方的畫技特別感興趣,就畫了一幅莊子秋水圖送給我。他很會照顧人,就像他們姐弟兩個的哥哥似的。”
塞提斯和蘭婭都有些驚喜,這個東方人應該就是泠釵和翩鴻的師兄驀然吧。
煙氣在正午的空氣中變幻著形狀,薩布林先生的表情有些迷茫,目光失去了對焦,慢慢道:“他們兩個畫畫的時候那個女孩就在旁邊用陶泥捏玩偶玩,一般女孩子都不願玩這個,不過她喜歡。她隻捏一些巨龍、半獸人什麼的,說是什麼史詩裏的場景。我做泥塑的時候她還給我當小工打下手呢。”
塞提斯說到這裏,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而若翩鴻、泠釵和凱迪爾幾乎是同時問道:“還有呢?”
“到這裏就沒有了。”蘭婭無奈地說道,“薩布林先生非常精明,始終對他們的真正身份和後來的去向守口如瓶。不管我們怎麼變著法打探,他也不肯再多說了。為了不讓他起疑,我們也隻好不再提這個話題。”
在塞提斯和蘭婭拜訪薩布林先生之前,大家就為了這次拜訪準備了很久,想出了各種打探的策略。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問出更多東西了。
又向塞提斯和蘭婭確認了一些問題,若翩鴻和泠釵交換了一下目光。畫中的紫玉簫無疑是驀然之物,而紫玉簫被驀然交給薩蘭德是大陸曆592年左右的事,與雅西爾和奧菲爾·利其亞在亞培曆斯學院學習的時間正好重疊。而且在他們發現的那封凱瑟琳娜寫給奧菲爾的信,明明白白地寫出了驀然的名字,再加上今天塞提斯和蘭婭帶來的信息,她們可以確定驀然真的在亞培曆斯學院生活過一段時間。這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
“順便補充一句。”雅絲懶洋洋地將果茶放到一邊,說道:“格雷爾教授說,最優秀的學生才會被派往六大凶地進行高難度試煉。他還‘好心’地提醒我們,精靈之森的難度是最低的,因為善良的精靈們總是會在有人陷入困境時及時施以援手。”
對於格雷爾教授這種拐彎抹角提醒他們實力太低的做法,雅絲不由一邊說一邊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為了收集信息,她才不願意沒事去問格雷爾教授這種問題呢。
信息已經交待得差不多了,特瑞拍了拍手,說道:“那麼現在,我們整理一下得到的信息。先說可以確定的方麵。”
“第一,雅西爾和奧菲爾·利其亞是一對姐弟,還有一個東方男子,和他們的關係應該比較好。”列西看了看若翩鴻和泠釵,在她們倆個頷首之後,接著說道:“那個東方人就是翩鴻和泠釵的師兄,驀然。”
塞提斯思索了一下,接上:“其中奧菲爾很喜歡繪畫,所以他們經常會去畫室。奧菲爾的性格……從他畫作的很多細節來看,應該是有一些完美主義。而雅西爾,似乎是一個很喜歡探尋曆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