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人如其名實至名歸,一番吹牛打屁過後,楚凡才知道這瀟灑不羈的家夥竟真的叫蕭不羈,頓時讓楚凡大跌眼鏡。
跟蕭不羈一番交流,楚凡了解到對方來自紫乾國的華陽城。
華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屬於一個凡品七星城池,與楚凡相互抱拳說幾句囊螢映雪之流的鼓勵話語,再互相對吹對雷拍拍肩膀之類,三分鍾不到便杳然成了好兄弟模樣。
“不羈兄,這位是?”楚凡向王家家主稍微打了個招呼,便看向那麵如紅棗般的悶葫蘆問道。
蕭不羈哈哈一笑,隨口道,“這位是王乾兄,同我一起來自華陽城,不過是悶葫蘆一個,不用理他。”
楚凡微微一笑,向那叫王乾的紫青道袍男子點頭示意,暗自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嘀咕了啥。
見楚凡目光不時看向那些九星宗門所在區域,蕭不羈歎息了一聲,帶著一分葡萄酸道:“嗨,咱們能進第二輪比賽上去露個臉便不錯了。那些人可不一樣,本就是奔著前百名來的。”
“這麼說來那些大宗門弟子都很厲害?”楚凡臉色訝然,心裏卻是不以為意道。雲夢秘境摘星穀他可是見識了不少永天界、瑤塵界等一些界域的天才弟子,雖然那些人修為也都不過在星海神嬰境,可都是實打實的仙門弟子,也沒見比別人多了幾個腦袋。
“可不是,你看見那身穿褐色長衫的修士了沒?那家夥叫仄黎,是咱們紫乾國真仙盟弟子,聽聞如今五十多歲,便已是六級煉丹大師了,這個水平在冥元界這無數丹道天才裏也就能露個臉。”
蕭不羈手指九星宗門所在區一名長臉修士小聲說道,其實那叫仄黎的修士也是他能認識為數不多的人之一。這還是說他認識別人,人家卻並不認識他。
“那的確是很厲害!”楚凡了然點頭,心裏卻暗自鄙夷。五十歲的六級煉丹大師?嗬嗬了,本公子接觸丹道不過一年多,現在還不一樣是五級煉丹大師?這年月天才就像王八一樣滿地爬,要數真正的天才,我才堪稱天下第二嘛。
……
“簡直是笑話,廣成兄,這叫淩雲天的家夥你也能讓他入選了?”一名鷹鉤鼻子老者目瞪另一名慈眉善目老頭叱道。
他侯雲祁活了數千年,還真是頭一回看見有人能將火凰花寫成雞尾草,能將冰藍雪寫成綠草的。你再看看,雞爪草、狗尾巴花、銅錢草、十日草……這都尼瑪的什麼玩意?簡直就是對丹道的侮辱……
不止侯雲祁,便是另外兩名老者也都一臉不解向廣成看去。
對於幾人詰問,廣成微微搖頭嗬嗬一笑,輕抬右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這才慢慢說道:“雲祁兄你還是這暴脾氣。”
“若那叫淩雲天的後輩隻是胡亂刻畫,我自然不會給通過,你可以看一下那些藥理特性。”
先前對廣成怒聲嗬斥的鷹鉤鼻子老頭眉頭微皺。
見侯雲祁皺眉,廣成拿過玉牌端詳半晌,這才接著嗬嗬笑道:“雞尾草,火屬性天靈草,含天火道韻氣息,性烈,極難提存與溫性靈草凝丹……”
“含天火道韻氣息!好一個含天火道韻氣息……”廣成搖頭感歎,“不說那叫淩雲天一個不足百歲後輩,怕是你我也很難清晰辨認火屬性道韻規則分為天火、地火、明火、暗火、冥火等十二道韻屬性。他若真寫對了這靈草名字,或許是於一些殘籍典卷偶然得知也不足為怪。可一個連名字尚且不知的修士,你不覺得能寫出如此細致入微的藥理特性,不是對丹道領悟極其深刻,便是對靈草藥理極其敏銳的曠世天才?”
“你再看看還有這銅錢草,金屬性天靈草,銳利而性溫,含庚金道韻,可與多數風屬性靈草入丹。”
“蝴蝶花,主木屬性天靈草,性寒而溫潤,含風屬性道韻,雙道韻靈草……”
廣成看著手中玉牌,眼中彌漫一絲難以言喻的精芒,不住點頭,“有意思呀,一株天靈草的名字都不對,偏偏藥理特性卻如此鞭辟入裏。”
在廣成之後,原本幾名並不清楚原由的老者也都是紛紛點頭,“廣成兄說的在理,不說這些靈草名字是否對錯,就憑這些靈草藥理特性,對丹道靈草的領悟認識也算得上了不起了。”
“月勳長老說的不錯,雲祁兄,你的性子還真的是太急躁,我們若隻是看了一眼便以偏概全,著實不妥。”王啟義也是很欣賞地說道,他也很好奇,一個將名字全部寫錯的家夥,怎能將藥理特性完全寫對。
見幾名老家夥矛頭瞬間指向自己,侯雲祁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卻是沒仔細往下看。可誰能想到,一個連靈草名字尚且不知的家夥,竟能寫出如此正確的藥理分析。
……
在楚凡等人還在議論紛紛時,白玉石台上那中年修士再次手持一塊玉簡向廣場朗盛道,“各位道友請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