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其中玄機,在眼前八級防禦大陣即將破碎之時,楚凡看似一劍斬出,實則身體已開始向後退去。
八級防禦大陣反噬,就算白癡摳腳丫子的功夫也能想象有多恐怖,楚凡縱然再自負,也不敢去親身嚐試,不過看朱平那一心攻擊防禦陣法的架勢,竟真和不知情一般,楚凡便在心裏冷笑。以朱平對這洞府遺跡的了解,若說不清楚這三生相融陣破陣瞬間會有劇烈反噬,打死他都不信。
既然朱平不去提醒,顯然是沒安好心。
又是一劍轟在陣基之上,王宣眼中爆射出一道難以掩飾的驚喜,“要破開了……”
隻是那呆逼大漢話音尚未落下,便被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轟飛出去,於此同時楚凡和朱平也直接倒飛而出。隻不過相比王宣那打醬油的呆逼,楚凡兩人均是在反噬之力爆發瞬間自己甩了出去。
看見朱平嘴角有一絲血跡隱隱溢出,楚凡暗道這家夥可真會演戲,自己也沒有絲毫猶豫逼出一絲血跡。既然想要比算計,那便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朱平,你是不是準備好了算計老子?”臉色一片慘白,王宣臉色難看盯著朱平問道,隻不過誰都能看出,此刻他周身仙元已有隱隱潰散的跡象。
朱平也是抹了把嘴角鮮血道:“我之前雖對三生相融陣有所研究,但也沒想到在被轟破一瞬竟有如此恐怖的反噬之力。況且我若想要算計你,何至於自己也被反噬重傷。”
王宣眉頭緊皺,看見朱平真的也被反噬重傷,再看到楚凡似乎早已吞下一枚療傷丹藥開始療傷,暗自將心中怒意壓下。
一座礁石洞府出現在三人眼前,哪怕尚未進去,便能感受到一股滄桑的水汽彌漫其中,三人立刻便知道這的確是一個遺留洞府。
“哼,果然是個遺跡,你這倒是沒騙我們兩人。”王宣心裏升起一絲忌憚,目光看向洞府同時,直接向朱平冷哼道。他總感覺被陣法反噬是朱平有意所為,否則為何自己和那叫淩雲天的小子周身仙元都有潰散跡象,而朱平隻是吐了口血?
盡管心裏激動無比,可王宣也並未直接進去。若在來之前他還存著暗算朱平的想法,那此刻早已將這個想法打消,變為濃重的提防警惕。他心思是糙,可闖蕩這些年卻不是白癡。假若朱平這龜孫子真能控製洞府裏麵的陣法,他王宣一旦進去必然會成為砧板魚肉。
朱平見楚凡兩人都是一臉猶疑之色,心裏暗自鬆了口氣,顯然在他看來,楚凡兩人都已被陣法反噬重創,當即說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兩人跟在我後麵。”
說完,也不等楚凡兩人說話,朱平直接一步落下礁石洞府之內。王宣見楚凡沒動,剛要邁出的腳步也是微微縮了下來。
楚凡看著虯壯漢子吃了個悶虧倒是長了個腦子,嘴角微笑道:“王兄先請。”
王宣抹了把虯髯胡須,哈哈一笑向楚凡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哪裏,雲天兄先請!”
兩人會心一笑,楚凡抱了抱拳,“既然如此,那淩某便受之不恭了。”
跟在朱平一步落在洞府內,瞬息感到一股濃重濕氣卷來,洞府中隻有一枚拳頭大小照明珠,光線並算不上多明亮。
礁石洞府不大,約莫有方圓十丈,借助昏暗光線,依稀可見幾道光影忽明忽暗。
進入洞府第一眼,楚凡目光便看到礁石台上一個鏽跡斑駁的丹爐,哪怕不清楚那丹爐的等級,楚凡也知道絕對要比自己現在手中丹爐好了不少,他現在所用丹爐還是從那叫沈清的女人那裏得來的,雖然也是一件極品靈器,但想要煉製五級以上丹藥卻已顯得捉襟見肘。
“極品真器長刀!”跟在楚凡身後的王宣剛剛進入洞府,第一眼便落在了一柄斬馬長刀上,同時驚叫出生。
不要說一件極品真器,便是一件下品真器,對神嬰境修士來說也絕對是至寶。哪怕是乾坤境強者,能擁有一件極品真器也是很難得的事情。在整個半仙角,能煉製出道器的煉器宗師屈指可數,便是能煉製極品真器的煉器大師也是鳳毛麟角,至少他們幾人沒有任何一人能請動煉器大師出手。
“那把斬馬長刀的確不錯,很符合王兄氣質,不如便歸王兄了如何?”朱平突然開口向楚凡問道。
看王宣眼裏激動之色,楚凡微笑道:“自然,斬馬長刀本就是大開大合殺伐之器,我這小身板用這種長刀怎麼看都不協調,不如給王兄也算物盡其用。”
“哈哈,既然如此,王某便多謝兩位了。”王宣似乎忘記了之前被算計的那一記,當即哈哈笑道。
說完,直接走到礁石台將斬馬長刀一把拔出,放在手裏掂量了兩下。
在王宣將斬馬長刀拿在手中後,朱平也是走到礁石台便拿起一枚納戒,看了楚凡兩人一眼,道:“這枚納戒想必便是赤天前輩留下來的傳承之物,我們在此將納戒禁製祛除,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大家一起看看,兩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