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半天光景,楚凡跟著蕭財便來到了一片連綿不斷的深邃峽穀,峽穀綿長,看上去縱橫足有數百裏,青石突兀,峽穀逼仄,一條條算不上寬敞的道路從峽穀交叉開來,通向外麵的寬闊世界。
尚未臨近,一股血腥味便飄然而至,讓楚凡微微蹙眉。
若僅是在峽穀外圍看去,無痕宗所在這片峽穀不失為一片風水寶地。峽穀外有一個巨大湖泊,兩條如白練一般長河環穀而饒,從一片廣袤無比的原野交彙而過,彙聚於巨大湖泊之中。
周圍青山環繞,綠意盎然,仙靈氣息雖說不上濃鬱,卻也算不上稀薄。
然而此刻兩條白練中不時咕嚕泛著血泡,便有大煞風景之感。
如此一塊膏腴之地,竟被糟蹋成如此模樣,楚凡側目搖頭,好似看到一個妙齡俏娘子被一群大漢扒光了衣服蹂躪一般,禽獸呀!
蕭財也是呆呆看著眼前淩亂血獰的長河峽穀,眼圈赤紅,渾身不斷顫抖。
楚凡神念掃去,眉頭緊蹙,心裏也兀的升起一股憤怒,神念之中,無數修士被一劍斬殺,無數年輕女子被扒光了衣衫在青天白日下肆意淩辱,整個峽穀一片狼藉,斷臂殘肢,血獰無比。
讓楚凡更為憤怒的是,在那些屠殺者中,郝然有不少穿戴無痕宗服飾的弟子,尖叫與淒厲嘶喊交雜一起,在楚凡腦海不斷回蕩。
你娘的西皮,爺爺我雖也嗜殺,甚至殺人比你們這些畜生更狠,卻知道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
雖說楚凡心裏並沒有悲天憐人的想法,可殺人便是殺人,你他娘的青天白日之下奸淫算什麼東西?狗東西的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甚至不足納靈境的雜役弟子也毫不放過還算人嘛?斬草除根是這個道理,可那些雜役外門弟子又不是宗門核心人物,又不是無痕宗世族弟子。不還是有句話叫樹倒猢猻散嘛?你他娘的就這樣盡數碾壓成肉泥,一個不放過?
一股怒意在心底升起,楚凡眉宇緊蹙,回頭看了蕭財一眼,“你將還存活的宗門弟子聚集在一處,我來解決所有叛亂入侵者。”
“啊……”蕭財一愣,旋即心裏一顫,向楚凡拜倒道,“晚輩遵命,多謝楚公子出手。”
數十息間,楚凡神念已將山穀方圓數十裏盡數籠罩,他清楚的看到,無痕宗多少修士被無情殺戮,多少女子被肆意淩辱,身影一閃,陡然消失不見。
峽穀中,水紋如湖麵的漣漪啵啵炸開,楚凡身影已激發到極致,劍影縱橫,指紋閃爍。
所有神嬰境之下修士,盡數被一劍斬殺。
風動,劍影如天幕席卷。
隻是很短時間,數十名屠戮者便被楚凡毫不留情斬殺殆盡,那些叛亂弟子終於發現一絲不對,頓時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能輕易斬殺星海修士,至少也是達到了神嬰巔峰境界的強者。而落宏宗前來的修士,最強者也不過一名神嬰後期修士。
楚凡既已動了殺心,就容不得這些叛亂者有一人僥幸活命,光天化日之下淩辱少女,殺掠毫無還手之力雜役弟子,甚至是一些幼.童,這你娘是人幹的事?哪怕他前世被人成為惡魔,搶了小娘子也從未這樣對待過,最不濟恫嚇一番後再曉之以理,還是那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不是?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小半柱香,虛空隻見有水紋乍破,數百名叛亂修士盡數屠滅,一名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的壯漢臉色難看無比站在楚凡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