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嵐說話同時,目光很是詫異的看著青玉兩人讓人感到驚豔的妙曼身姿,雖說十數年漂泊,無論是青玉還是秋夕,都透漏著一股疲憊滄桑,但在流嵐眼裏,依然掩蓋不住那種靈俊清秀的道韻根邸,感概大爺可真是豔福不淺,哪哪都有紅顏藍顏。
嗨,人比人氣死人呐!
想當年,小爺我哪次不是因為女人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大爺卻是到哪都有這麼讓人豔羨的仙子投懷送抱。
薑晨望見流嵐跟自己說話同時,目光竟是看向青玉兩人,頓時皺眉,沉聲道:“我就是真的廢了那看門狗的修為根基又如何?”
流嵐玩味一笑,周圍千餘名修士,都是咽了咽口水,連一句話都不敢隨便出口。
大半年光景,並沒有人明麵上看見流嵐出手,但有消息傳來,當初在錦明山莊,宋家的一名長老供奉,九宮幻劫境強者,在流嵐手上沒有撐過一招,神魂俱滅。
更不用提,在丹府內,還有一名視十絕幻劫境強者如無物的,比真正的天縱奇才更奇才的家夥。
流嵐笑了笑,“你還真是蠻不講理,你要是真的廢了石文這小子修為根基,我能夠如何?最多也就是廢了你的修為根基罷了,這都是小事。我這人呐,雖說護短,見不得別人欺負我的人,但人生一世不容易,還是會給你留一線的。”
流嵐臉上笑意陡然消散,讓薑晨兩人驟然間身體繃緊,頭皮發麻,流嵐轉過頭對青玉兩人微微一笑,這才眯眼輕聲道,“還有,我先前在裏麵聽著,你們追殺了我這兩位師妹億萬裏路,是不是?億萬裏路,兩個柔弱女子,擱我這兒,這筆賬,可是不好算呐。”
流嵐的聲音恍若無骨般輕柔,讓青玉兩人不明所以,可落在薑晨兩人耳中,卻如雷霆炸響。
話音落下,隻見流嵐一步踏前,抬手就是一袖拂出,方圓千丈虛空,一切時空道則如被仙人掌控,盡數被這一袖籠罩其中。
不見任何道訣仙法,更沒有絲毫儀軌痕跡,這一袖拂出,整個空間遽然凝固。
流嵐話音落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時空漣漪蕩漾開來,第一次見到流嵐出手的修士,甚至來不及反映就祭出法寶抵擋,而首當其衝的薑晨兩人,更是臉色大變。
流嵐一袖拂出,他們就知道流嵐絕非尋常九宮幻劫境修士,不要說尋常九宮幻劫境修士,就算是一個初入十絕幻劫境的強者,也無法抬手便是時空本源神通。
周圍虛空如冰河寸寸皸裂破碎,更像一張被揉碎的玻璃紙,哢哢作響,折疊扭曲,而且這種虛空扭曲碎痕,以薑晨與那臉色玄青的修士為中心,不斷向中心塌陷。
感受到時空錯亂的神通之力,那玄青色麵孔的修士遍體生寒,他立即就知道,哪怕自己已達到了九宮幻劫巔峰境界,依然遠遠不如這個俊朗無比的白袍青年。
此時他哪裏還顧得上別的,張口就是一道精血噴出,同時數十道法決落下,幾乎在時空折痕將他卷住的瞬間,他祭出一張淡金色符籙,同倒卷而來的折疊時空撞在一起。
山嶽崩塌的連綿碎響,千餘名修士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看見那玄青臉色的中年修士才掙脫時空束縛,便被另外一片時空浪潮卷在胸口,血色四濺,整個人倒飛出去。
周圍街道,一片沉寂。
原本千人的隊伍,已達到了萬人有餘,都是暗自心悸無語。
在淩天丹閣落實那會,所有人便知道,楚凡兩人不簡單,可也沒有人想到隻是扈從的流嵐,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簡單一袖,就讓一名九宮幻劫巔峰境強者重創毫無還手之力。
流嵐冷笑一聲,懶得理會那被自己一巴掌拍飛的青臉男子,一腳踹出。
隻見原本被束縛虛空的玄袍青年整個人倒飛出去,在數千修士驚愕目光下,轟然撞入虛空,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竟是出現一片玻璃般的碎痕,如蛛網彌漫,而薑晨整個人的身軀,全部嵌入那凝聚實質的時空碎痕中。
抽魂斷骨的劇痛遍布全身,薑晨卻沒能如石文那般幸運,當場暈死過去。
流嵐看著臉龐已扭曲極致的青年,眯眼微微一笑,“現在,你可知道廢了我的人,我能如何了吧!?”
流嵐咧嘴一笑,五指如勾,又是一袖拂出。
本就慘不忍睹的倒黴青年,明明已經全身骨骼筋脈俱斷,可那種錐心噬骨的疼痛,不見減緩,反而更甚,整個虛空,都是淒厲絕望的嘶吼,讓人頭皮發麻。
周圍吞咽口水的聲音不斷,都是駭然看著那風輕雲淡,比惡魔更可怕的青年,想不到,這位平日看上去如此和煦俊朗的白衣青年,有這麼狠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