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這間長期沒有打掃的灰暗房間,伏見睜開眼睛摸了摸冷得有些僵硬的身體。

身體是冰冷的,但臉部和額頭卻是熱得紅彤彤的,喉嚨有些幹澀,伏見猜測自己是得了感冒。

揉了揉酸澀發脹的眼睛,伏見撐著手臂準備站起來。

酸澀疼痛的腰部和發軟的雙腿讓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奈地繼續坐在地上,伏見思考著下一步應該進行的動作。

“地上是不是很舒服?伏見君,看你都舍不得起來的樣子。”

宗像禮司朗朗的聲音像是穿透了什麼屏障一樣到達伏見的耳邊,回過神,伏見看見了筆直站在門前的宗像室長。

“啊,是你啊...”

幹澀低弱的聲音讓兩人同時皺起眉頭,宗像上前幾步蹲在了伏見麵前,察看伏見的情況。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兩天前答應加入我的麾下。昨天你沒有回宿舍,作為你的上司,我覺得我有必要關心一下下屬的去向。”

“......嘖。”說不上是好笑還是別的,伏見咂了下舌,“你還真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好奇地問出這句話後,伏見就有點後悔,感覺腦子果然因為生病而變得不好使了。

“憑我的能力,我若是想找一個人,肯定能找到。隻是晚上麻煩下屬加班還是不怎麼方便。”宗像扶了下眼鏡,蹲在伏見麵前還是挺直著背脊,“你有點發燒。看你的樣子似乎站不起來?願意讓我幫點忙嗎?”

“......嗯。謝謝。”自己這樣幹坐著也不是辦法,伏見絲毫不矯情地伸出手臂,輕輕應了一聲,“我沒想到你還會在意‘下屬加班’這種問題。”

宗像抱起伏見,冷靜的眼眸看向他:“雖然有可能你不相信,但我是個負責的上司。”

“......你說的這些話等我工作以後再來驗證吧,雖然我的確不相信。”

兩個人像孩子一樣鬥著嘴,走出了伏見曾經住了十幾年的房子,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等伏見養好病之後,宗像為伏見舉行了入組儀式。

擦拭著屬於自己的佩刀,伏見看著從指尖冒出的青火和赤火,有點發愁。

按理說,自己退出吠舞羅換了效忠的王,這赤之王的力量應該就不能再用了,可是這力量一點也沒有消退,連帶著使用青之力的時候還會偶爾出現差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伏見君,你現在有時間嗎?”

又一次聽見宗像的聲音,伏見歎了口氣,認命地走向室長辦公室。

進了門,伏見禮貌地向宗像行了一禮,隨後站直身看向正在喝茶的某人。

“室長,有什麼事嗎?”

宗像簡直神煩。自從自己進了組,一天到晚不知道要進多少次辦公室。若是為了工作上的事也就算了,可每次進來不是為了喝茶就是為了拚圖,他真的懷疑自己加入青組的決定是否正確,那天宗像說的“負責任”一定是他的幻聽。

“你的佩刀使用學的怎麼樣了?”宗像喝了一口茶,看向站在門邊的伏見,視線在伏見的佩刀上停留了幾秒。

沒想到這次宗像找他還是為了比較正經的事,伏見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

等回過神來,伏見略顯尷尬地摸了下佩刀:“過段時間就能練好了。”

“從今天開始,下班以後到道場來,我來教你使用佩刀。”

“誒?”伏見有些驚訝,隨後就是有些嫌麻煩和不好意思,“那樣太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