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次被霧島絢都抓走後永近第一次見到金木,他就那麼安安靜靜站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看著永近,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永近看到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開心地朝他跑了過去。
微笑著張開雙臂,金木抱住了永近。
這是永近的夢。
金木抱住永近後,微笑著揚起赫子刺向永近,永近在一瞬間失去了呼吸。
抱著死去的永近,金木呆坐在地上。
這是金木的夢。
第二天醒來,金木失神地看著天花板不想動彈,他沉溺於昨晚的夢,驚慌失措卻無法否認心裏輕鬆了不少。
如果英死掉了的話,他是不是就會隻屬於我一個人?腦子裏總是有一個聲音說著這樣的話。
是神代的蠱惑還是自己的祈願,金木分辨不出。但他知道自己該去見見永近了,無論以怎樣的方式。
永近醒來的時候是有些無所適從的,他認不清那是自己的願望還是“永近”的惦念。但他知道無論怎樣,他都會對金木不離不棄。
兩人重逢在一個午夜。
永近打開自己租的房子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臥在他床上,像一隻孤獨的瘦弱小貓一樣蜷伏著的金木。
那是渴望擁抱一般的姿勢,於是,永近趴在床邊抱住了金木。
金木呼吸急促了兩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英。”
“嗯。金木。”
“今天回來得好晚。”
“是啊。快下班的時候打工店的老板突然發病了,我照顧了他一段時間。”
說著這樣,一點也不像分離了一段時間的朋友重逢時,會說的對話。
“你那個老板沒事吧?”
“沒事,吃了藥就好了。”
“那就好。”
永近鬆開抱著金木的手,鑽進了被窩,然後擁住了金木,與金木額頭相抵。
“金木,今天打工好累啊。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好想你,英。”
“金木.......我加入了CCG。沒想到吧,那樣的大型政府機構也會招收我這樣的在讀大學生。”用著類似炫耀帶著點小驕傲的語氣和神態,永近用額頭蹭著金木柔軟的頭發。
金木身體有些僵硬。
“那很棒呢。”
金木張張嘴,說了這句話。
“是啊,這樣我也算是領政府工資的人士了。雖然還沒有成為正式的工作人員,但僅僅隻是助理也足夠令人高興了!”
“是、是啊!”金木回答得有些勉強。
“......其實,我很害怕,你知道嗎?金木。”
“什麼害怕什麼”
“......你受傷了我害怕,你失蹤了我害怕,現在見到你我也覺得有些害怕。”
“......為什麼害怕?”沉默了一會兒,金木伸出手攬住永近,將身.體湊近了永近。
“我害怕,你的這個新造型啦!說真的,金木你去學什麼不好,偏偏去學別人染發!染什麼顏色不好,偏偏染白色!這樣以後我倆搭公交,你給我讓座,我還要被別人指責!你知道嗎我真是害怕極了!”
“......”金木無奈了,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