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還未大亮。
言峰綺禮站在遠阪宅門外,安靜地等待著。
他有鑰匙,但是並不能確定遠阪是否願意在這個時間段見他。
昨晚他與遠阪時臣以及英雄王一同會見了Saber那一方的人,有些私底下做過的事情被遠阪知道了。雖然遠阪當時並未說什麼,但是不知道是否會為他的擅自行動而感到生氣。
而且就昨晚麵談後所下的決定,他被選擇,離開這個地方。
思索了一夜,在離開前,他決定來見遠阪一麵。
麵前的這座洋館,是這三年來,他作為見習魔術師度過求學歲月的地方,也是他在這個冬木市中比教會更能夠感覺到親切的地方。這裏,承載了他很多的記憶,雖然不夠深刻,可也一直沒有忘記。接下來的日子,要麼是遠阪的孤軍奮戰,要麼是他的個人戰場......
沒過多久,遠阪家的大門從裏麵打開了,一臉倦容的遠阪出現在門口。聽到門鈴聲,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走過來了,隻是一夜未睡,多少給行動帶來了些阻礙。
“歡迎,綺禮。我正等你呢。”遠阪溫和地對言峰笑了笑,側身讓言峰進屋。
言峰以師徒之禮向遠阪深深地鞠了一躬後,邁步踏入屋內。
“在我離開冬木之前,我有些話想要和您說,並且向您道別。”
“這樣啊......真是匆忙呢。和你以這樣的形式分別,我也感覺到非常的可惜。”遠阪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並沒有別的什麼神色,一如往常般平靜溫和。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言峰對此相當理解,他不過是遠阪家向聖堂教會借來的一枚棋子而已。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飛機出發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將父親的遺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暫時無法返回日本。”
“哦......那麼,還有稍微說會話的時間嗎”進入會客室後,讓言峰坐在沙發上,遠阪聽著言峰的話,默默泡著茶。
“嗯。沒關係。”言峰的聲音聽起來意外的低沉。
大概綺禮也是不甘心就這樣退場的吧。遠阪端起茶這樣想到,轉身向言峰走去。
“越到你要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越舍不得。”
“無論如何還希望你能夠繼承你父親璃正的遺誌,繼續幫助我遠阪家達成夙願……”
言峰綺禮看著遞向自己的茶,沒有回應。
遠阪並不在意,認為這隻不過是乖巧的弟子難得地鬧了脾氣而已。他繼續說道:“你對艾因茲貝倫家的行動雖然失敗了很遺憾,不過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可以理解。”
遠阪的語氣就像是在包容犯下小過錯的小輩一樣,言峰曾經就聽到過遠阪這樣寬慰魔術施展失敗的遠阪凜。
這讓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言峰抬起頭來,眼神怪異地看了遠阪一眼,頓了頓開口說道:“在最後的時候還給時臣師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慚愧。”
“沒有關係,也許這就是你們代理人的行事作風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行動之前和之後都能夠及時地將情況向我彙報一下。這樣我才好有點準備。”遠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任由苦澀填滿口腔,“雖然確實是因為聖杯戰爭,我們才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樣,我對於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弟子感到非常的驕傲。”
聽到這裏,言峰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做出了某個決定。
沒有察覺出異樣的遠阪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雖然天資這種東西是無法強求的,但是你作為求道者的那種認真的修煉態度,就連為師我都深感佩服——綺禮,今後你就像你的父親一樣,繼續為了保證我遠阪家的利益而戰鬥吧,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