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葵!幺娃子!你們病還沒好麼?怎麼還不去上學?”一大清早李二柱就在砸門,擾人清夢。
曹月娘倒是一臉樂嗬讓他進來。伴著外間熟悉的暴吼聲,姐弟倆不情願的起床,梳洗準備吃飯。
看到流著鼻涕吃著早飯的李二柱,他們兩個人的臉都黑了黑著臉,才不相信李二柱他娘會讓他餓著出門。小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尤其還是掛著鼻涕的。
“娘,我們能去上學麼?”付小包子軟軟糯糯的問。
“我們能去上學咩?”付葵惡意模仿道,結果被她娘狠狠拍了一下。她不就是也撒了回嬌麼!好的吧,其實她自己也不適應。
半路上付夭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付葵問向突然變得小心翼翼的付夭。
“動了……它動了!”付夭及其輕柔地從衣服掏出來倆個雞蛋,“它們活了麼?它們真的可以孵出小雞麼?”
付葵看著就要哭出來的付夭,也從懷裏掏出來個雞蛋,坐在旁邊的樹下說:“我的雞蛋這幾天也動了,不過要孵出來還要十幾天呢。付夭,你手裏的生命因你才有新生,這種感覺不賴吧,要記住這種心情哦。這樣,不管身處什麼地方,經受怎樣的遭遇,都不會去怨恨了。”
過冬的輔食準備得差不多了,付葵她打算過幾天順著河流往西南方向走,那是河流的上遊,並沒有幾個人去。她也方便找個理由把空間自產的珍珠拿出來,換些銀錢主糧什麼的,修修屋子什麼的。這樣這個冬天這家就能過下去了。真好,衣食住行什麼的問題能初步解決!
付夭最近也長肉了,小臉也變得白了些,不妄她天天想法設法的加餐。付葵從思路裏轉醒,充滿母性光輝的看了眼付夭。
然而,她看到了什麼?付夭哭了。不像以往嚎破天那種,而是麵無表情,任由眼淚靜靜地從大大的眼眶滑落,滴到他癡癡捧著的雞蛋上。
付葵她一直知道付夭的神經比較纖細敏感,到底是什麼讓一個點點大的小孩子,哭得這麼隱忍無力?
“付夭你還在難過石頭爺爺嗎?”
付夭看著付葵,長長睫毛下的眼睛掛淚帶笑,“付葵你不用安慰我。我經曆過死亡,但也見證了新生!”
付葵覺得,這個小小的身體,似乎能隨時爆發力量。
放學回家後,付葵用打火石熟練地點燃柴火,燒好熱水,倒進昨天的剩菜加入淘洗幹淨的糙米熬個粥。她真的好想念那些瓶瓶罐罐的調料品,還有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她娘剛拎回來了隻剝皮了的兔子,付葵忍著惡心處理過後,和蘿卜一起燉了。又將柳敬淵和李二柱撿回來的蘑菇汆了水,撒了把蝦仁,打了兩個雞蛋,做了個湯。不多時,香味就出來了。
別問為什麼,反正付葵就莫名其妙地掌管了廚房,給家人做了好幾天的飯菜。然而幾天油水豐足的日子過去後,吃食又開始少了起來。
“那天,那天我身上是不是也有光來著?”付葵突然想起來,那夜審判,她身上貌似也湧出來了光!
難道她這身體還真有妖獸或者鬼神血統?難道這具身子跟付小弟一樣,不是純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