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郭丁聽他們說完把眼睛睜的大大。
啪。啪。啪。
什麼東西敲擊地麵的聲音。因為是在這空蕩的空間裏麵,所以產生的回響更加清晰。
一個黑黝黝的人也慢慢靠近,他的五官漸漸清朗。
是費伯……
“師傅……!?”付葵眨了眨變紅難受的眼睛。
“好孩子!”費伯朝他們伸出手,“別怕,師傅來了。”
付葵在最近的遭遇折騰得有些神經衰弱,所以她在想,眼前這個人,眼前這個師傅,他是活的還是死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付葵還是朝他伸出手,抓住了費伯遞過來的新鮮樹枝。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付葵的手指和樹枝接觸的地方,蕩出了一道道漣漪。仿佛是特效似的,那個黑洞裏麵展現出另外一幅情景,並且逐漸覆蓋眼前這幅森林圖畫。
那是他們以前居住的山神廟以及自己建造的小木屋。
“師傅!”付葵撲上去抱住費伯。
太好了,是熱的!費伯還活著!以前她嫌棄這老乞丐又髒又臭,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可是現在這股餿臭味卻讓她覺得很安心。
“哦喲,搞得我老頭子臉都紅了。快放開,快放開熱死了。”費伯推開付葵,“你們剛才可危險了,被吸到一個了不得的法器裏麵。要不是我老頭子拚,要不是我老頭子救你們,你們早被撕碎靈魂了。”
“師傅,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付葵又哭又笑,但是整個小臉蛋透亮起來,顯得很輕鬆。
石英被那個手鐲傷到了精氣,郭丁與郭嫻更不用說了,費伯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有這麼幾個人練手,付葵的醫術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葵丫頭采藥回來了嗎?”郭嫻端著一鍋美味的湯問她,“要喝一點麼?再不喝就沒有了。”
那笑容如同初見時的溫暖。
“……嫻姐,謝謝你,對不起,我,我……”
“傻丫頭!”郭嫻眼睛發紅,“我知道你想講什麼。不用說了,該道歉的應該是我。你隻是一個小丫頭呀!”
郭嫻說完狠狠的彈了下付葵的鼻子。
“哦喲,要被打得流鼻血了!”付葵一不小心說出了費伯的口頭禪,眼睛飆著淚。
“哎!嗬嗬……”費伯看著這一幕,笑了起來。
衣衫下,他的手指變得透明,下一刻又恢複了過去。
“老夫還能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
“師傅,你今天胸口覺得好了點嗎?還悶不悶疼不疼?”付葵走到山神廟,替費伯把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費伯身上的老年斑多了很多。
費伯用再為眼神看著他,“丫頭,你要學跳舞了。”
“哼!”付葵半歪著一張臉嘲笑,“您老以為學武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嗎?而且我真不覺得我有跳舞天賦。”
“老夫不跟你耍嘴皮子。無論如何這支舞你都要學。它是祈神舞。”費伯變得很嚴肅。
在一百多年前,在大虞仍有神與鬼的輝煌時,每一個女子都會跳著祈神舞。它不僅僅是一支舞,而是一種傳承。
費伯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麵空地。他這條腿在與了然打鬥過程中是徹底的廢了。
但那又如何呢!
祈神,貴在專,重在心。
費伯奮力地扭出了一個看似很嫵媚的動作。付葵被尷尬得雙頰火辣辣,但還是模仿著那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