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一半的靈液,傾倒在付葵左肩胛骨的箭傷上。付葵覺得癢,難以忍受的癢!
“姐姐你唱歌吧,唱歌就不癢了~”小男孩大眼睛眨巴眨巴。
付葵也忍不住破口就唱,或者說是吼:“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
小男孩笑的捂肚子,“姐姐,你唱的是歌嗎?好奇怪呀!”
半晌之後,老者終於重新替付葵包紮,“好了。吃點東西,然後睡一會兒。你需要時間吸收它。”
日子就這樣平凡的過到了第五天。老者也越來越緊張。
付葵肩胛骨上的傷口隻剩下一個淡淡的疤痕,但是胳膊上的傷口仍然能夠讓她感到疼痛。
這些日子付葵逼自己吃,逼自己動,老者用藥也絲毫不吝嗇。她的左手恢複了知覺,也正是因為如此,更讓她覺得疼痛難忍。
山崖下的確有一條河流。多虧這條河流,付葵才沒有摔成一團漿。每天,付葵都會小心翼翼的到山崖底下來打探一下。
可是今天,崖頂上一反尋常沒有了人聲。
付葵趕緊朝小木屋。
“快走,你們快走!”付葵急切地說道。
“姐姐怎麼了?”小男孩不解地問。
“他們追下來了嗎?”老者問道並沒有十分慌張,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沒錯。”付葵盯著老者,那眼神越來越火熱。
老者往後退了退,似乎被這火辣的眼神嚇著了。
付葵突然拔劍,揮向老者。這爺孫倆一哆嗦。
怎麼這姑娘突然就想殺人呢!
那劍從老人家頭頂劃過,割下了老人的發髻。
“抱,抱歉!我太激動了,沒有嚇著你們吧?”付葵不安地摸著劍,她剛剛的舉動太沒有禮貌了。
老者粗粗都喘了口氣,“你沒動殺心就好……”
……
這個山穀裏麵植被非常茂密,也異常的適合隱蔽人。一行人靜靜地前行,那方向赫然是崖底的小木屋。
小木屋此時已經被付葵點燃,濃煙陣陣。隻有燒了小木屋,才能夠掩蓋那爺孫兩個在這裏生活過的蹤跡。付葵猜的沒錯,那群人果然追了過來。
為首的人暴力的踢開門,一個花白老者被結實的捆綁睡在地上。他看到有人進來,激動地掙紮起來,想讓他們幫他鬆綁。
“怎麼回事?”來人抽出刀,示威似的晃了晃,並不急著割開捆綁的繩子。
花白老者嚇得眼淚都流出來,“老夫是化形坡上的大夫,叫做馬平。村民們大多數都認識老夫。老夫經常來深山老林采藥,前幾天山上掉下來一個姑娘。她受了重傷,醫者父母心,老夫就把她接到這裏,救治了她。之前都好好的,可是她,可是她今天竟然燒了我的房子,還把我困在這裏。這是想我死……啊!”
說到激烈的地方,老人家真的哭出來了。
來人沉默了一番,然後將他的繩子給割開,他們沒有必要對普通人出手。
“走吧!”這群人示意他離開。
“哎,哎,”花白老者雖然答應著,卻在原地躑躅不前,“我,我的藥簍還有藥草……”
花白老者大著膽子,取了他用了幾十年的藥簍,趕緊跑出小木屋。老年人手腳並不靈便,花白老者的速度也不快。但是無論誰看到他,都會知道他努力地想要離開這裏,恨不得能插上一雙翅膀。
看來是被嚇怕了。
前來追殺付葵的人,佇立在燃燒的小木屋前。為首的人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他出劍劈開了火焰,跑進了小木屋裏。過了一會兒,他臉色煞青的走出來。
“追那個老不死的!”首領首領攥著一把斷裂的胡須,花白色的。他竟然被這樣的把戲給戲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