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勇和越江出了拍賣會場,經過三彎九拐之後終於在一處僻靜的茅舍前停了下來。
“師叔!師叔!我們來了!師…哎喲!是那個家夥打我頭?看我不收拾你!”陸萬勇扯著嗓子衝屋內喊著,冷不丁的頭上挨了一下,一邊揉著頭上被敲痛的地方,一邊嚷著回過頭來,卻發現玄靈子黑著臉站在自己身後。
“師~師叔!”
“你小子長能耐了啊!這是要收拾那個家夥啊?師叔給你幫忙!”玄靈子眯著眼皮笑肉不笑不說。
“沒有!沒有!師叔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是讓你拿個家夥打,看我不痛快對你就打!”
“真是這樣說的?”
“當然是這樣說的,不信你問江老弟!”
“算你小子機靈,這回就放過你,要是再有下次,看我老頭子怎麼收拾你!都跟我進來吧!”玄靈子狠狠的瞪了陸萬勇一眼往屋裏走去。
看著陸萬勇鬱悶的表情,越江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大哥表麵看起來很彪悍,實際上是個很單純,憨厚的人。
玄靈子從屋裏取出一個白玉小壺,又拿出三個杯子分別倒上,抬手作了個請的動作道:“來!小兄弟嚐嚐老頭子我自己釀的野果酒!”
越江尚未動手,一旁的陸萬勇倒是先動手了,隻見他雙手捧著酒杯端到嘴邊,“哧溜”一聲喝了個底朝天,然後閉上眼坐在一旁,不知是在回味還是在陶醉。越江知道陸萬勇雖然好酒,但還不至於喝得如此急切,想來這酒定有它的獨特之處才會讓他有這樣的舉動,當下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一下肚,一股熱流迅速從胃裏散向全身,自己體內的真氣隨著這股熱流開始自動運轉起來,越江心中自然明白是剛剛喝下的酒起的作用,也不遲疑,立刻開始修煉。
幾天周天下來,那股熱流才慢慢散去,越江睜開眼,發現玄靈子和陸萬勇正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當下起身向玄靈子躬身一禮道:“多謝前輩!此番恩情小子記下了。”
玄靈子虛手一托道:“小兄弟說那裏話,先前要不是小兄弟出手相助,貧道隻怕已經身受重傷了,現在貧道隻是請小兄弟喝杯酒而已,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如果小兄弟看得起我老頭子,以後就常來老頭子這裏坐坐,老頭子就很高興了。”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越江見玄靈子說得真誠,也不矯情,欣然應下。
“好好好!”玄靈子見越江應下,連說三個好字,三人都爽快的笑了起來。
三人隨意聊了一會,玄靈子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越江道:“這是一張瑞士銀行的本票,你那件法器拍賣的錢都在上麵。你看看!”
越江接過存單看了一眼,隻見5後麵一長串的0,心裏猛的跳了幾下。說實話,越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擁有這麼多錢,簡直像做夢一樣,這可該怎麼用啊!
“門派裏還有些事需要老頭子去處理,我也就不留你們了,小兄弟可要記得有空來看看我老頭子。”玄靈子起身說到,越江連忙應是,然後和陸萬勇一起下了青城。第二天又在特勤處呆了一天,吃過晚飯才回到家。
越江心裏一直惦記著自己拍下的那件法器,這大概算是煉器師的通病,擁有一件自己沒有搞明白的法器放在自己身上,卻不能去研究,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邊放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自己卻被綁住了手腳。所以越江一回到家,給父母打過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間拿出硯台研究起來。
在拍賣會上越江雖然覺得這隻硯台黑得有些詭異,但也隻是感覺而已,拍下來後也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放起來了,因此並沒有太強烈的感覺,直到現在仔細看過以後才深刻的感覺到它的不同。雖然感覺還是一個字——黑,但這種感覺卻和原來那種感覺不同,它的黑不僅詭異,還帶著一種強烈的吸附力,如同一個黑洞,仿佛要把人的目光也吸進裏麵。明明就在眼前,卻感覺很遙遠,就像隔著一層透明的膜,虛幻、縹緲。
越江緩緩的探出神識貼上硯台,在他看來,憑借自己的煉器能力,要分析出一件法器的結構功能就如同吃飯一樣簡單!不過事實總是讓人意想不到,當越江的神識貼上硯台時,竟然完全被阻攔在硯台表麵之外,根本不能深入半分。整個神識落在硯台表麵,就像人走在灑了油的冰麵上一樣無處著力。
這可把越江給難住了,自從重生以後,越江還是第一次在修真方麵遇到問題。看著麵前的硯台那空空如也的墨池,越江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東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