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加、卡剛特一夥惱羞成怒,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夜裏,船正想掉頭回去時,又發現被擱淺了。那些人全守在船上,都沒有睡覺,他們也說不準,是不是島上有武裝人員,而且人數很多?是不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方麵得到了消息,阿根廷政府派人來了呢?康加和卡剛特在船上一直討論著這些事情。卡剛特認為島上有可能來了士兵,想追捕他們。但他們的行動不像正規部隊,他們為什麼在我們快走時進行偷襲,而不在島上直接抓我們?這種做法讓他們感到懷疑,起碼可以說明他們的人數有限。
卡剛特一邊想著,一邊又想到法加斯說的話。
“他說的也對,這些人放炮是為了阻止二桅船離開。如果不是一個人,就說明世紀號有人活著。他們碰見了守塔的那個人,他們知道信報艦將要來到,便從漂棄物中撿回了大炮……”
“信報艦到來之前,我們一定要離開。”一夜過去。第二天,船員開始修理二桅船。由於彈洞恰好在入水線上麵一點,因此,他們隻需把左邊艙裏的東西移動一下位置就行了,至多把東西搬到甲板上。乘坐小筏子就可以裏外同時進行修理了,困難不是很大。
康加和法加斯在檢查時,發現炮彈隻打中了船板,隻一會兒功夫,炮彈便被取出。炮彈穿擊的洞口很光滑,隻需用栓塞就可以牢牢封住。
“多長時間可以修好?”康加問。“我先把裏麵的橫木做好,晚上裝上去。”法加斯回答。
“栓塞呢?”
“明天可以裝好。”
“看樣子,我們要等到後天早上才能起錨了?”
“是的。”法加斯回答。
卡剛特又問康加是否要去桑裘安角一趟。
“沒多大用處,”康加回答,“我們搞不清對方的具體情況,弄不好會有危險,最好是不去。”
“好吧,”卡剛特說,“管那些開炮人是死是活呢?隻要我們能盡快離開就行了。”
在前一天下午,法司奎士和戴維斯忙開了。他們選擇崖角作為放炮地點,但要把炮抬過去太困難了。他們先把炮從沙灘上拖過來,然後又把鐵棍放在底下滾動大炮,慢慢地移。
直到下午六點鍾,他們才放好炮位,裝上炮彈,校準部位,對著灣口。炮彈裝進去後,戴維斯又塞進了一把海草,係好藥線,隻等點火了。
戴維斯說:
“不能對準船頭打,那樣會把二桅船擊沉,那幫盜黨逃上岸,我們可就躲不掉了。如果隻讓船身損傷,他們就有可能隻顧搶修了。”
“如果隻打一個洞,他們一早上不就修好了嗎?”33法7司奎士說。
“不,那他們也要把貨移開後修理,最少也需要2天時間,就到2月28日了。”“如果信報艦遲來一個星期呢?”法司奎士又問。“是,我們應該想方設法破壞二桅船的主桅,那樣修理起來比較麻煩,也比較浪費時間。”一切準備就序,法司奎士和戴維斯一直守在鐵炮旁邊,隨時準備向二桅船開炮。炮擊的結果,與他們預計的一致。二桅船果真開回了愛爾高灣。為了安全,他們必須離開炮台附近,重新找地方躲藏起來。
法司奎士認為,康加一夥第二天可能要上來抓他們。他們不能再住在附近的小山洞裏了。他們必須重新找個地方,還要能看見北麵來的船隻。信報艦一回來,拉法雅船長就會派小船來接他們。
兩人在夜裏出發了,帶了些幹糧和子彈。他們沿著海岸走了約六裏路,在繞過聖劍恩角以後,發現了一處隱蔽的洞穴,總算可以住下了。
兩人仍然放心不下,他們時刻關注著海岸。康加決定不再上岸搜查,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他隻一門心思讓手下人抓緊時間修理船隻。木匠法加斯忙得汗流浹背。
3月1日這一天,他們二人依然過得很順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天黑時,他們二人看二桅船沒有動靜,就放心地睡去了。他們料定船隻還沒有修好,同時他們也太累了。第二天,他們天不亮就起身了。他們首先跑出去看海麵,但眼前一條船也看不見。二桅船會不會趁早潮出去了呢?這時潮水又退了。如果它離開了,一會兒就要繞過桑裘安角了。是否要像前天那樣炮製呢?戴維斯認為不必了。因為康加一定接受了教訓,他會把船開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