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特·考弗蘭的原則性很強,兒女的婚事是一回事,而公平競選模範島最高領導人職位又是另一碼事,在他眼中,這兩件事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不能混淆而談。
南特·考弗蘭是不會放棄競選全島最高領導人這一職位的。在他心裏,模範島不是他詹姆·托克登一個人的,它是全島人民的。這一方麵,在考慮到為模範島謀更好的生存之道,求更佳的發展之路這方麵,他還是很民主的。
南特·考弗蘭極具領袖風範,他深謀遠略,高瞻遠矚,他看待事物要比詹姆·托克登全麵。他不會像他的老對手詹姆·托克登那樣以偏概全。
模範島的大選舉行了很多次,但結局都是競選雙方不歡而散,他們的選票都是一樣多,總是在獲取選票上打成平手,誰也不輸於誰。
南特·考弗蘭和詹姆·托克登都明白,這場大選將會演變成一場他們在獲取民心方麵的拉鋸戰。在冰與火的較量中,發展趨勢呈現得越來越像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了。雙方勢均力敵,一時之間,難較高低。
如此拉鋸,可苦了島上的居民,他們已習慣於每天準時投出一張選舉自己領袖的選票,至於誰獲勝的結局他們已經感到麻木了。這是左右舷兩區選民的悲哀,也是模範島的悲哀。每次投票競選的結局都已經形成千篇一律的模式了,打成平手是最好的結局。這場競選就是這樣糾纏不清。
最後的最後,再所難免的衝突終於爆發了。
詹姆·托克登見通過競選不能擊敗南特·考弗蘭,於是,他決定孤注一擲了,他不顧一切地命令左舷港口指揮官開動左舷區的推動機,他要將左舷區從模範島上分裂出去。
南特·考弗蘭也如法炮製,不顧一切地命令自己的手下—
—右舷港口指揮官開動右舷區的推動機朝左舷區相反的方向開,他才不稀罕和住在左舷區的詹姆·托克登共處一島呢。
左舷港和右舷港裏的推動機同時相向而開,隻聽得“轟隆”,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模範島真真實實一分為二,分成兩個各自對峙的模範半島和機器半島。
這對模範島可是一個致命的傷害,好好的一個完美的模範島竟然被活生生地分裂了。
但是,模範半島和機器半島的兩位領袖人物立即付出了分裂模範島的沉重代價。
模範半島被大海的狂浪團團圍住,不僅不能前進半米,而且連後退半米也不能了。海水圍攻著孤單的模範半島,南特·考弗蘭為此擰緊了眉頭。分裂出來的機器半島情況也不比模範半島好到哪裏去,情況都差不多。機器半島被狂浪猛濤緊裹住,休說前行半尺,就是後撤半尺也不行了,海水圍攻著孤單的機器半島,詹姆·托克登為此皺巴了嘴臉。麵對天災,他們已經無能為力,孤掌難鳴了。
但是麵對人禍呢,他們卻一點都不感到內疚、慚愧,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倆決策的失誤一手造成的啊!
形勢越來越嚴峻,如果模範半島和機器半島再不合二為一的話,憑他們單獨航行大海的能力根本不能回到美國沿海。
在危難之際,南特·考弗蘭和詹姆·托克登最終答應重新和好。於是模範島又成了一個完整無缺的整體了。華脫和蒂安娜最終舉行了他們的婚禮,他們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大名鼎鼎的法國“四重奏”一直為華脫和蒂安娜與眾不同的婚禮伴奏著,直到婚禮結束。“四重奏”最後還是去了聖地亞哥,在那裏,他們舉行了一場演奏會。法國“四重奏”的演奏會空前成功,又一次贏得了無數掌聲和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