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不會乘人之危的,米麗奧塔小姐,我不會做任何對他有害的事情。”“我很清楚,伯爵。”“你們的婚禮定在什麼時候舉行?”“兩周以後,”柯爾茲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將很高興參加這次婚禮—
—榮幸之至,伯爵—
—那麼,說好了,兩周以後,我可以保證隻要尼克·
戴克能與他漂亮的未婚妻一塊散步,他馬上就會好的。感謝上帝,伯爵!姑娘紅著臉答道。她那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種焦慮的神態,弗朗茲問她是什麼緣故。
“是的,感謝上帝!”米麗奧塔答道,“因為他不聽警告而又試圖進入城堡,尼克冒犯了邪惡的鬼怪,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報複他一生一世呢。”
“啊,你擔心這個,”弗朗茲回答說,“我們會很快解除你的憂慮,我向你保證。”“我可憐的尼克不會再受什麼折磨了吧?”“一切都會好的,警察把一切弄清楚後,你們就可以自由地遊覽城堡,就像在村裏的大街上一樣安全。”弗朗茲知道繼續與這些迷信的人談論下去也沒什麼結果,就讓米麗奧塔帶他去看尼克。
米麗奧塔把他領進房間就出去了,讓他與尼克單獨談一會兒。
尼克早就聽說客棧裏住了兩位貴客。此時他正坐在一個巨大的羅圈椅上,他趕忙起身歡迎弗朗茲。現在那種麻木的痛苦感已消失了,身體也恢複得很好了,長時間交談已不成問題。
彼此寒喧過後,弗朗茲說:“我想先問你,你真的相信喀爾巴阡城堡有鬼神存在嗎?”“事已至此,不相信又能怎樣。”尼克·戴克答道。“是鬼怪阻止你翻過城堡的圍牆嗎?”“我相信這點。”“你有什麼根據?”“如果那不是鬼怪的話,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就難以理解了。”“請你告訴我一切,別漏掉任何一個細節。”“好的,伯爵。”然後,尼克·戴克把經過詳細地敘述了一遍。這些也隻是證實了弗朗茲在金瑪阡客棧與那些顧客談話時所聽到過的一樣。顯然,弗朗茲認為這些事實純屬自然現象。
概括地說,隻要城堡裏住的是人而非鬼怪,那天夜裏的事就很容易理解,他們用機器設備製造出聲光幻影。至於帕塔克醫生宣稱他被某種無形力量固定在地上,或許他隻是處在某種使人產生短暫幻覺的狀態。或許他的手腳動彈不得,僅僅是因為他被嚇呆了,弗朗茲就是這麼向尼克解釋這件事的。
“但是,”尼克·戴克說,“難道那個膽小鬼的雙腿會在他想逃跑之際恰好不能動嗎?這根本不可能,你得承認。”
“噢,”弗朗茲繼續說道,“咱們姑且認為他的腿可能是被某個埋伏在溝底草叢中的機關給夾住了。”“但如果被夾住的話,”尼克說,“它會把他的腿弄破甚至弄殘,但事後他的腿上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也許你是對的,尼克,但也可能是被某種絆索纏住了雙腿。”“那我倒想請教,絆索最後是如何自動鬆開的呢?”弗朗茲無言以對,這令他非常尷尬。“況且,伯爵,放下帕塔克不說,我自己的親身感受總不會錯吧。”“是的,先不說他了,你說說你經曆的事吧,尼克。”“我自己能體驗得到,肯定那是可怕的電擊,那種滋味與眾不同。”“你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嗎?”弗朗茲問。
“沒有,先生,這種技術水平不是尋常的人力所能做到的。”“是當你抓住吊橋鐵環的時候嗎?”“是的,我剛剛觸到它就好像突然全身癱瘓了。幸虧我抓鐵鏈的那隻手沒有放開,我滑落到溝底,帕塔克趕到時我已經昏迷了。”弗朗茲搖了搖頭,一副不太信服的神情。“您也看見了,伯爵,”尼克繼續說,“我跟您說的這些就擺在眼前,如果我在這床上整整地躺了八天,胳膊和腿都動不得,還認為這是想象出來的那就太荒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