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芯,我原名叫什麼我早就忘記了,即使記得我也不想說起,那個名字包含了太多痛苦。
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我失去的一切,我想如果我一直用這個名字,那我就一直身在地獄,永遠不能出來。
原本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在我初中的時候,這個所謂美好的家庭就破碎了。
那是一個對於我們家慘痛的記憶。
它開始與一個故事,姐姐愛上了一個臭男人,那時的姐姐眉目含春,總是偷偷的告訴我那個人有多麼多麼的好,而姐姐從來不知道那個人隻是玩玩她,得不到某個人,把姐姐當作了替身罷了,可我姐姐是個很單純的女孩,隻要是她認為好的,她便會無條件的相信這個人。
不管別人閑言細語,她都選擇無條件相信這個男人。
這一點讓我想到了我後來遇到的一個女孩。
我姐姐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她認為很好的這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我陳芯慘痛的開始。
讓我在一天之內同時失去了兩個親人,一個姐姐,一個父親,而失去他們的原因卻是因為這個男人而破碎。
所以我痛恨男人。
我更恨那個害了我們全家的男人和那個女人。
因為我知道那個男人這麼做隻是為了討某個女孩開心而已。
而這件事情原本以為可以讓這兩個罪魁禍首繩之於法,卻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錢。
最後,我姐姐的事情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過去了。
我痛恨這個全世界,痛恨老天的不公平。
看著媽媽每天對著爸爸姐姐的照片暗自垂淚,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千倍,萬倍的還給這個傷害我們全家的男人和那個女人。
我偷了他們賠償給我們家的錢,去了加拿大。
對於母親,我有愧疚,但是我一直安慰自己母親會諒解自己,因為自己將來一定會為姐姐報仇,而且讓母親享安享晚年。
我剛剛到那邊的時候,不敢動這筆錢,我想把這筆錢作為我將來的第一桶金,於是我把它偷偷的藏了起來,然後我去找工作。現在的我最需要的是怎麼讓自己不餓死。
我刷盤子,倒垃圾,做清潔工,隻要是能賺錢的工作我什麼都做。
每次我熬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躲在被子裏看一下皮夾中的全家福,然後我就又有了重新熬下去的信心。
“服務員,給我那瓶啤酒。”
餐館裏,客人的吆喝聲。
我不敢怠慢,立馬拿起啤酒替給客人。
這是一家很低級的餐廳,什麼客人都有,剛來的我不懂得看臉色,經常會被老板娘罵,後來我就想,既然我不會看臉色,那我就動作麻利點,我想誰也不會對勤快的人太過。
我把啤酒打開,給客人倒滿酒,然後轉身想走,但顯然這個客人已經喝得微醉,拉著我不讓我離開,看我的目光也變得很放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後,也許是發現我髒兮兮的臉下,還是一張比較清秀的臉,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自從那件事情後,我特別討厭別人觸碰我的感覺,尤其是男人,我厭惡的甩開他的手。
他似乎沒意料到我會如此,對著我微微一愣,但隨即開始生氣,指著我,用加拿大的粗話罵我,其他的我聽不懂,但我唯一聽懂的一句就是:“你這個□□。”
那是餐館裏經常會出現的詞語,久而久之我就記住了,我聽到他的辱罵後,非常生氣。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們才是最惡心的人,要不是你們男人,又怎麼會有□□這個職業,憑什麼我要被你那麼辱罵,憑什麼我幸福的家庭要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給毀了,我越想越氣,恨不起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惡毒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想如果我的眼神可以殺人,這個男人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
他被我的眼神有些嚇到,不敢相信一個才16,17歲的女孩子會有這麼瘋狂的眼神。
但看到我穿著的衣服,又變得很生氣。
而我也忘記了自己隻是這裏的卑微的服務生,在他罵了我□□,還如此態度後,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向他臉上倒去,然後我就換來了一個巴掌。
狠狠的,我甚至可以嚐到我嘴巴裏淡淡的血腥味。
如此大的動作,自然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
老板娘肥胖的身軀迅速的向這邊跑過來,我想即使運動員都無法和她的速度媲美,她詢問情況後,先是向客人賠禮道歉,然後瞪著我讓我立即向客人道歉。
我不想,如果我道歉,我不就是承認自己是□□嗎?
我用倔強的看著老板娘,緊咬著嘴唇就是不吭聲,我感覺嘴唇上刺刺的感覺,但我不敢鬆嘴,我怕我一啃聲,我就會崩潰。
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被解雇了,我又變成了一個有一餐,每一餐的日子。
我一個人躺在窄小破舊的小屋裏,看著窗外,此刻我特別想念爸爸,媽媽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