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會答應我的要求嗎?”格列高利十六世坐在椅子上,端著精致的白薔薇茶杯,看著愛德華問道。
愛德華從頭到尾頭站在一邊,像侍衛一般,看來他在教宗的麵前,也就隻是這種地位而已。
“沒有人能夠馴服魔王,他曾經毀了趙國的半個都城,死傷無數。”愛德華堅定地說道。
“他不會成為魔王,因為真正的魔王已經出現在別處了。愛德華,以後不要試圖再與九龍帝國的那位接觸,否則我不會坐視不管。”
“……”看著格列高利十六世那清澈的眼眸,愛德華卻咽了口唾沫,鞠躬道,“是,陛下。”
“還有一件事我忘記問你了,王一輝找到沒有?”
“對不起,自從他離開趙國後,還沒有找到他的任何消息。”
“不要企圖和他一戰,你會死的。”
回到酒店後,不棄將教宗的甜點分給了服務員們,一開始他們還不肯收,可不是,誰要這種甜點啊。當說到“這是教宗陛下親手做的甜點”的時候,他們頓時恭恭敬敬的感謝神明、感謝教宗、感謝趙不棄先生,當作聖物雙手捧走了。
趙不棄先生是被聖騎士和黃金騎士迎接走的,他一定是為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所以他所說的一定是真的。
而就在今天深夜這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就去做“小偷”了。
雖然極有可能被埋伏,但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對方掉以輕心、過度自信,沒有設防呢?
不棄打算賭一下,反正就算失敗,自己也不會死。因為他知道,自己對教宗來說,很有用,否則教宗也不會特意抓了朱夜夜來要挾自己。要是被抓到了,到時候就答應她得了
如同鬼魅一般,不棄很快就找到了那座高塔:白色大理石砌成的七層圓塔。
潛行,不棄先是在拐角替代了一個換班守衛的存在,潛入了換班隊伍,接近了塔。
塔上每一層都有守衛,但塔內的設置完全不像是監牢,但其實這就是監牢,非常高級的監牢。第一第二層是守備人員的住所,上麵的五層是監牢。樓梯分布在圓塔的內壁,呈螺旋向上形狀。
就像一般的故事那樣,不棄有驚無險的上到了第五層,但一進入第五層就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死氣,從這層開始就再也沒有守衛了。越往上死氣越重,快到第七層的時候,不棄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呼吸變得急促,動作也慢了許多,身體不由自主的流失著魔力。
一踏入第七層,通明的燈火讓人瞬間失明。整個房間中布滿了無數術式和咒文,無數條交錯的鎖鏈在房間中央形成了一個鐵繭,那鐵繭上掛著無數刻有術式的黑曜石。
“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這麼簡單就潛入了,果然有問題啊。”不棄自言自語著。
向前走了兩步,霎那間,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衝擊摧枯拉朽般的將不棄體內的魔力波動打亂。他擦去了嘴角滲出的血跡,繼續向著鐵鏈繭走去,透過黑曜石和鐵鏈之間的間隙,不棄終於見到了裏麵蜷曲著的人。
布滿花邊**的黑色的連衣裙殘破,血跡斑斑,散亂淩亂的頭發將她的的麵龐完全遮住,醒目的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腦袋上。
淚水,衝破了堤防,潰壩而出。伸出手去,觸碰到黑曜石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電流將不棄衝擊地飛了出去。
“夜夜!夜夜!”
無論如何呼喊,繭中的蜷曲的朱夜夜沒有絲毫動靜,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一般。
這個結界能夠隔絕聲音。
不棄抹去淚水,蜂刺出現在手中,他的手臂在不斷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崩潰,“這種結界,算什麼!”
大量的魔力湧上蜂刺,劍尖的附魔製造出了數道渦流,將周圍無數的鎖鏈撞得叮叮咚咚亂想,但無論渦流如何加強鋒利,那些鐵鏈都沒有被斬斷,甚至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