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瞳先到魔界,帶著莊信一路趕到祗州城,已是黃昏。祗州城籠罩在一片金色的薄霧中,祥和而美麗。她問了莊信梟九的住處,然後封了莊信的行動,帶著他來到了梟九家門口。正見到梟九和王寒一起走了出來。
“傻九,你必須要和我去喝酒,哪怕裝裝樣子也成啊。”王寒苦惱地摸著腦袋。
“寒哥,你這又是整哪一出啊,沒看到我媳婦在屋裏嗎,我倆才剛回來,我馬上就出去,多不好啊。”梟九的樣子看上去也很苦惱。
“不行啊,你可得救我。今晚我夫人不知抽了什麼風,聽說我要去找你喝酒,硬是要同去。我也知道突然來你家不方便,我們去酒樓,走走,我請客,你就隨我回家接下我家那母老虎就成。”
“寒哥,你本來是想去醉仙樓找鳳仙姑娘?”
“對啊,哎呀,可不能讓我家那母老虎知道,要出人命呢,兄弟,幫幫忙啊。”王寒可憐巴巴地望向梟九。
梟九朝門裏看了眼,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兄弟一場,走吧。”
閻瞳心中大喜,梟九不在,那就隻有紅酣了,自己手上還有人質,估計有勝算。待梟九離開,她正要衝下去,突然見到一男子奔到了梟九門前。“這人看著有些眼熟,”她心中暗道:“是了,是和那小太子的跟班之一,他來幹什麼,可別幹擾了我的計劃。”她四下望了望,見路邊有棵參天白楊,她把莊信扔到楊樹上,用繩子捆了個結實。然後再去看那男子,隻是一個勁地在門前來回踱步,也不進去,也不敲門,很奇怪。
她跳到男子麵前,見他神思恍惚,她質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也是來找那個老女人麼?”
陳瀚見到是她,吃了一驚,退後幾步說道:“哪個老女人,姑娘找誰?”
“那個活了幾百歲的老女人啊,名字是長右啊,還是紅酣啊,就她了。”她心中焦急,自然顧不上好好說話。
沒料到陳瀚聽見這回答,卻整個人都振奮起來,眼睛炯炯有神,道:“果然,她就是紅酣,你也這麼說。你是那天挾持太子的小姑娘,你也不是普通人。”
“是是是,就是我。我沒有心情和你敘舊,我要進去辦正經事,你不要幹擾我。”閻瞳不耐煩地說。
陳瀚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說道:“我也有事尋這家主人,不如一起,我……”
話音還未落地,閻瞳已經一把扯上他,將他擲入院中,嘴裏說道:“嘟嘟囔囔,磨磨唧唧,廢話真多,要進去就進去唄。”
隨後,她飛身上樹,解了莊信,跟著進了院子,落在院內石板地上。正待仔細看院內動靜,紅酣已經出現在了她麵前。紅酣冷冷地看著她:“你為什麼總是要不請自來?”轉眼看到她身後的莊信,大吃一驚,道:“殿下,你為何在此?”莊信無法言語動作,像個木雕,
閻瞳得意地捏了捏莊信的臉,笑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天下就沒我去不得的地方。看,他是我的木偶了。對了,這是你的老相好。”說著她將手指向一旁的的陳瀚,陳瀚看著紅酣,激動不已。紅酣隻是平靜客氣說道:“陳二公子,你怎麼也來了,若是為今日之事來道歉,大可不必。”
陳瀚正要接話,卻被閻瞳搶在了前麵。“我問你,你們把秦修藏哪裏去了?”
還未等到回答,瞬間,紅酣身形閃動,已經出現在她身後,手刀已經擱在她咽喉邊,低聲問道:“魔女,赤尊抓了秦修要強取神器,可是奉了你的命令?”
閻瞳頓時惱羞成怒,覺得自己還沒出招就受製於人,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更可恨的是自己還正準備談判呢,這老女人竟然偷襲自己,輸在這個討厭的老女人手上實在太討厭了。她心中殺心大起,手悄悄滑向了腰帶中暗藏的獄鎖七星針,迅速地取出朝身後擲去。紅酣敏銳地察覺到有細微的聲音,但由於距離太近,依然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哎呦。”應聲倒地的卻是陳瀚。原來一直在旁邊看著二人的陳瀚發現了閻瞳手部動作的異樣,在她向後擲出的刹那,猛地上前,推開了紅酣,獄鎖七星針紮進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