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裏有男人又有女人,她這個外人算什麼?
“子蕩哥哥!你不會是又睡著了吧?”
是是是,花清在心裏應到,你子彈哥哥和一個女人睡覺去了。是不是一在同一張床上花清就不知道了。
“哎呀!子蕩哥哥你應我一句來開開門吧!”
你子彈哥哥在不在家都不知道呢,怎麼給你開門?
“子蕩哥哥!你再不開門我就拿梯子爬牆進來啦!”
好姑娘!性子一點也不嬌弱!花清由心而發地讚歎。等等,爬牆?!這姑娘若真爬牆進來看到了她,她該怎麼解釋?到時候就不是解釋她的身份,而是解釋她為何不開門了!
花清起身飛快地跑到門邊,拉開門把,打開門對著門外的姑娘道:“你進來吧!”
“咦,”門突然被拉開,姑娘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好奇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打量著花清,“你是誰?怎麼剛才一直不開門?”
花清眼珠一轉,伸出沾滿泥土的手到她的麵前,然後又指了指那隆起的一堆堆的小土包:“我是你子彈哥哥請來種地的。剛才忙,沒時間過來開門。”
“種地?”姑娘突然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是了,今天紅媽媽讓他去種地。可子蕩哥哥壓根不懂種地,嘻嘻,沒想到找人來幫忙了。”
花清看眼前這位姑娘笑得可愛俏皮,心裏真覺得這滿鄉閣嬌還真多。
姑娘徑直走進院子,將手裏端著的飯菜往石桌上一放,出來對花清說道:“那你忙你的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叫子蕩哥哥起床吃飯,他晚上不僅要陪子漾姑娘,還有表演。千萬別怠慢了。”
“知道了。”花清應了一聲,在她離開後將門關上。看了一眼放在石桌上挺豐富的飯菜,心裏更打定這屋裏藏的是男嬌了。
不過藏男藏女關她花清什麼事呢?還好那個什麼子彈哥哥沒有回來,萬一不如先前那個女子和善她就完蛋了。花清鬆了一口氣,蹲下身繼續解決剩下的一半種子。
不知過了多久,天完全黑了下來。花清興高采烈地將最後幾粒種子倒進坑裏,用土埋上後,高興地起身打算離開。
轉身時嘭地撞到一個人的胸膛,嗯,硬邦邦的,結實極了。花清仰頭看去,還沒來得及發問,隻見先前那個穿著舞衣的女子一臉怪異地看著她身後的一片地,很久才道:“叫你種地你怎麼挖了一堆的土墳?”仿似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倒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該怎麼種,就隻好那樣了。放心吧,準長得出來!”
“徒手?”女子低下眸子,看見了花清髒乎乎的手,連指甲縫裏都是泥土,實在是太髒……
“嗯。”花清也沒多在意手髒不髒,反正洗一下就好了。她把目光看向女子的旁邊,發現多了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也比自己跟前的女子矮那麼一點,穿著一身橘紅色的羅紗裙。麵色略有些冰冷,左眼角邊有顆不算大但卻顯眼的紅痣,長得不及跟前穿豔紅舞衣的女子好看,卻能吸引人的目光對她長久凝視。
她看花清的眼神冷淡,語氣也很冰冷:“我先走了。”她臨走前看了舞衣女子一眼,“記得早些過來。”
“知道。”舞衣女子笑眯眯地衝那個女子揮揮手,“子漾姑娘走好,我待會兒就過去。”
噢,原來她就是子漾姑娘呀。花清看著那一抹橘紅消失在門外,回過神時手已經被人牽住往井邊走。舞衣女子牽著花清,嘴裏念著:“說了隻要隨便種種就好,你怎麼這麼可愛?竟然用手去刨土。”邊說邊從井裏提了一桶水上來,拿了一個小木瓢子裝滿水,把花清的手放進去,纖細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擦著花清髒兮兮的手,也不嫌髒,就那樣小心地抹去泥土。
水瓢裏的水互相碰撞,發出咚咚咚的清脆的聲音,清冽又空透,就像眼前這個女子的聲音一樣。花清盯著女子握著她的手,很寬大,也很冰涼。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把把手從女人的手裏抽出來,又覺得氣氛因此有些尷尬,她便自己洗著手:“我可以自己來,我不習慣別人碰我。”
“也好。”女子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手帕放在井邊,“洗完用這個擦一擦吧。順便也洗一洗臉,臉上也沾上了。”
“嗯。”花清低頭應著,洗完了手又從水桶裏舀了一瓢,雙手接水往臉上拍,猛地一個激靈,她忘了今兒雖是春天,可水依舊有些過分冰涼了,這拍到臉上可真夠刺骨的。她忙用手帕把臉上的水擦掉,沒注意到身旁的女子臉上起了變化。
待她洗好後,女子的神色恢複了往常,隻是眼裏透了些不尋常的笑意,她看著花清:“姑娘怕是沒見過子漾姑娘的舞蹈吧,她今兒上台,我帶你瞧瞧去。”
“真的?”花清眼睛放光,若是跟眼前這個女子光明正大地去前院參觀參觀,紅媽媽也不會拿她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