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最新更新(1 / 3)

“瑾瑜見過大嫂。”

魏瑾瑜冷不丁地這麼一喊,讓賴雲煙左右看了看,見他身後站著小廝,自己身後還站著丫環,她不禁暗舒了一口氣。

這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魏瑾瑜是來幹嘛的,最好是單純過來打個招呼。

魏瑾瑜這人啊,沒什麼不好,就是覺得賴畫月才是他大哥的真愛,帶領著他那小撮狐朋狗友在外鼓吹他兄長與賴畫月之間的美好愛情,並宣揚姐妹共待一夫是美德。

外帶還暗喻賴畫月是為姐犧牲,品德高尚,誰叫她姐生不出,她隻能為了賴魏兩家的情誼而上呢。

他透出去的這層意思可真夠不要臉的,外人不知她無法生育是為了救魏瑾泓,可他是魏家人能不知麼?

她臥病在床,這小叔子在外使了老勁在外麵惡心她,賴雲煙就是在那時,才算是徹底服了魏家人。

是怎樣的狼心狗肺,才在她重病,心灰意冷之際,她那位青梅竹馬在搞她殺母仇人的女兒,而她那位小叔,唯恐氣不死她般,在外到處向她放冷箭。

後來賴雲煙也搞明白了魏瑾瑜為何如此,她也就釋懷了。

魏瑾瑜的頭腦真是不及他大哥,當時他不過就是被他迷戀的青樓頭牌洗了腦,相信真愛無敵,繼而相信他大哥跟庶女的愛情無敵,他跟青樓頭牌的愛情也無敵,自以為能討好了大哥,就能把青樓女子納進門。

魏瑾瑜放她冷箭那時,她恨他恨得要死,但離開魏家,賴魏兩家形勢嚴峻時,賴雲煙真是喜愛他得要死。

托魏瑾瑜喜愛青樓女子的福,她兄長可沒拿這個少作文章,在封地之爭裏,靠這個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後來青樓女子得了能去外地安身立命的好處,立馬幫著賴家反捅了魏家一刀,她千裏迢迢而去,魏瑾瑜日日買醉,這也確實逗樂了賴雲煙。

魏家出的這個真愛無敵的情聖,那些年間可沒少給她添樂子。

算來,也算是功過相補了。

所以,賴雲煙見著他,盡管覺得這人不怎麼樣,不去想之前的事,光想起後來他給魏家添的亂,給她添的樂趣,她確實也還是有幾許高興的,言語之間也帶了幾分笑意,“小叔也前來散步?”

“剛園中的花兒開得正豔,瑾瑜便來走幾步,賞幾眼,飽飽眼福。”魏瑾瑜笑道。

這時他身後的小廝朝賴雲煙行禮,杏雨她們也朝魏瑾瑜行過禮後,賴雲煙輕輕頷首,笑道,“那小叔慢賞。”

說罷,就提腳從他身邊走過。

魏瑾瑜見她帶了丫環往前走,不由挑了挑眉,拿著扇子敲了敲手板心,就又追上了賴雲煙,走到她身邊笑道,“嫂子,我有點事想問你。”

“有事?”賴雲煙頓住腳步,訝異道。

“是。”

“何事?”

“不知當問不當問。”魏瑾瑜猶豫。

問話還跟我拿喬?賴雲煙心中好笑,麵上也笑道,“那就不問了罷。”

她掩嘴笑了兩聲,就又提步而走。

見她絲毫猶豫都未曾有,就這般離去,隻待她說客氣說一句“問罷”,就打算把話問出來的魏瑾瑜微有些發愣。

直到她走遠,他有點發傻地問身邊貼身小廝,“我這大嫂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小廝撓撓頭,小聲地說,“大少夫人這樣好像也沒什麼錯。”

二公子想問話,就問話唄,還說什麼當問不當問,他這個問話的都不知道當問不當問了,大少夫人身為大公子的夫人,他的嫂子,自當避嫌不當問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魏瑾瑜聽罷,毫不客氣地用扇子敲打了一下他的頭,笑罵道,“本公子說話,什麼時候臨到你插嘴了。”

不就是你剛問我的?小廝扁扁嘴,隻敢心中腹誹,卻萬萬不敢嘴上再答這公子爺了,免得又挨一扇。

**

魏瑾瑜要問她什麼話,賴雲煙也猜不出來,也沒興趣猜。

這種人,能有什麼好事找上她。

再說,如有必要,她這小叔子,自會另尋機會找上門把話問了。

她不急,要是有那閑暇和心情,她就逗上他幾下,權當給自己解解悶子,就如上世後來拿魏瑾瑜消譴一般。

仔細說來,世事還真是一直在因果循環的,魏瑾瑜盡情拿她消譴過後,就臨到她盡情消譴他了。

這重生,也沒白重生,樂子一直在,就看她有沒有一直發現的眼睛和心情了。

如此一想,擅長自我安慰的賴雲煙心情就又好上了兩分,夕間去給魏母請安時,又說好幾翻頑笑話,逗得魏母笑得人仰馬翻。

要說有些女人的心情,實則也是好控製的,隻要滿足了她一時的貪欲,這人就萬分的好說話,即便是最怨天怨地的人,也能有幾個好臉色給人看,而魏母就是如此,她得了處大宅府,這幾天那眉眼都舒展了不少,神情間有著放鬆的愜意。

賴雲煙聽著丫環嚼舌根,說魏景仲這幾天,天天都歇在這位正室夫人的屋中呢。

心靈得到滿足,有了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看著突然變年輕了幾分,也美貌了幾分的魏夫人,魏少夫人心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