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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誰拆的?

路人都答不知,賴雲煙沉默一會,讓車夫往京中駕車。

罷了,拆就拆了,這又何妨。

在她心裏,江鎮遠就是那個江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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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近半月都未回府,聽說楚候爺一案查出來是被冤枉,但背後費了不少事。

這日,賴震嚴來通縣,問到魏瑾泓半月都未回府,他笑笑道,“他應該無大礙,隻怕還是得避避風頭。”

“兄長有事沒告知我?”賴雲煙眼睛往他看去,似笑非笑。

“這等事,你不必知情,隻要知曉哥哥會為你好就是。”

“嗯,我信哥哥。”

兄長對她就是那個在生死麵前毫不猶豫選擇她生他死的人,她不信他,還能信誰。

賴震嚴聞言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別了別她鬢邊的發,道,“就算等你頭發都白了,兒孫滿堂了,你依舊是我的小妹妹。”

賴雲煙不禁笑了起來,“哪有那麼老的小妹妹,這可不成。”

賴震嚴不由微笑,看著她的笑臉,那微微擰著的眉頭也鬆懈了下來。

兄長走後,賴雲煙就未再去京中了,她大概料到她兄長因舅父之事在魏瑾泓的事情裏插了一把手,以儆效尤。

現下兄長之勢慢慢已起,在這當日,韜光養晦是最重要的,賴雲煙也就不願再動作,給兄長添麻煩。

這時候,他們不適合一飛衝天,而是需要蟄伏。

這種實力不穩的時候,大概隻有像魏瑾泓這等能力的人能當那出頭鳥了。

賴雲煙頗為期待他被射成耙子,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箭的那一天。

十月,宣國寒冷的冬天又來了,冷風凜冽,路上車馬行人比平時要少近一半,而賴雲煙不得不在這樣的鬼天氣裏從通縣趕到了京中。

魏瑾泓病了,正在京中的魏府中。

賴雲煙雖心裏暗忖著這人怎麼還不病死,想著這人死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死翹翹的事,臉上難免也有些悲淒。

她掏出銅鏡一看自己的臉,她視力隻恢複了一半,看了大半天,才看清自己的臉已夠悲淒,也就稍放了一點心。

她怕她一進魏府,一聽魏瑾泓病得不行,就會笑出聲來,可能還會因為掩飾不住心裏的歡喜之情,失態地捶幾下太過開心的心口。

想著難過的事,賴雲煙進了魏府,下人告知夫人正在大公子的院子,賴雲煙跟著管家進了後院。

一見魏母,賴雲煙一眨眼,眼淚就掉了出來。

魏母一見她掉淚,拉過她的手就往裏屋走,“快去看看罷。”

“是。”賴雲煙低頭,看著魏母緊緊拉住她的手。

八小姐不是個好相處的,魏夫人這段時日隻是與她那個好二媳婦針尖對麥芒,但她的好日子,可還在後頭。

至於她,作壁上觀,好好看戲就是,魏夫人要是想拉著她下手擠兌二少夫人,那就得看她有沒有心情配合了。

一進裏屋,看著錦被中的玉公子,賴雲煙眯著眼睛湊過去看了一會,眨著眼睛不停地流淚,總算是把魏瑾泓蒼白的臉看清了。

沒死,還活著。

賴雲煙悲從中來,把頭都埋到了魏瑾泓的胸口,大聲哭道,“夫君,你怎地病得如此之慘?”

你怎麼就沒病死呢。

賴雲煙越想越悲傷,剛才塗了生薑水的眼睛這時更是止不住眼淚了,她這一哭,手還順勢往魏瑾泓身上拍打,手勢看似弧度小,但力道重,都落在了主要穴道,要是運氣好,可能一下就能把人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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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從睡夢中被巨痛驚醒,眼睛沒睜開,就聽到了哭聲。

隻一聲,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那個耐性好得匪夷所思,言語之間無不透露著我等著別人來收拾你的女人來了。

是來幸災樂禍來了,她根本就懶得掩飾一下。

他睜開眼,對上她血紅的淚眼,見她眼中一點悲傷也無,頗為冷靜地看著他,他就閉上了眼,由她身後的人拉了她起身。

“雲煙……”他閉著眼睛叫了她一聲,才睜開眼睛看向被他娘拉住的她,又朝母親道,“娘,你去歇著罷,就讓雲煙陪我。”

“這……”

“去罷。”魏瑾泓看向她,言語疏冷。

“那你就好好歇著。”魏母對著兒子有點膽怯,說罷,就帶著婆子丫環全走出了門。

她走後,他聽到她奇怪地問,“你娘又作甚了?”

魏瑾泓又重閉上了眼,一直因高燒而熾熱的胸口因見到她,現下便漸漸地冷了下來了。

她總是令他刹那就清醒。

見魏瑾泓不語,賴雲煙揚了揚眉,揉了揉眼睛,在魏瑾泓身邊坐下,用牙齒略咬著唇,尋思著行凶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