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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魏瑾泓現在想給她一些東西,帶有一些彌補之意賴雲煙是信的,她也不拒絕。

這種於她有利,能讓她痛快些的實惠好處沒什麼好拒絕的,她也根本無拒絕之意。

而他此時是真意,他以後利用她,或者再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要犧牲她,到時這也會是真的。

魏大人可不是那種會放過她的利用價值的人。

所以現在魏瑾泓願做什麼不願做什麼,那都是他的意思,隻要於她無害,她便不會多廢力氣對付。

至於她,要怎麼應對,是多給幾個笑臉,還是如何,那也就是她自己的意思了。

而她與小兒現□處桃源,隻要魏瑾泓不拆台,世朝正在幼童期,她確是不願把這種日子搞砸了。

有一時就貪得一時,她可不想為難自己的生活。

在瑤水城住了半月後,魏瑾泓也隨他們母子出門,有時也伴這母子晨間去接露水,采野花,下午也還是會跟在他們身邊,在夕陽的餘暉中散步,跟夕歸的百姓微笑,彼此見禮。

時日多了,這瑤水城的人都知住在山中間那幢大宅處裏的貴公子貴夫人是好相處的人,平時他們會送些地裏的菜和山裏采來的新鮮果子來,也放任自家的孩童偶爾來宅子處討要一兩次糖果。

魏世朝這些時日常往外跑,在瑤水城半月後,他已在城中結交了不少當地的小夥伴,偶爾還能說出幾句當地話出來,聽著還挺像樣的。

這時七月,魏世朝要滿兩歲,岑南王府那邊知道他們在瑤水城住下了,這月就派來了十來個仆人,連府中最好的廚師都派來了,給魏世朝辦了一場有著岑南風俗的生辰宴,擺了三天的流水宴,請來了瑤水城周邊幾個小地方中最會唱歌跳舞的人過來給小公子賀宴。

身為小壽星的魏世朝風光無比,等人辦完他的壽宴欲要走時,他還學著其父的樣子有模有樣地給來替他辦壽的人作揖,打賞賞銀,逗樂了那天在場所有等他打賞的人。

魏世朝打賞別人的銀兩做得也饒有趣味,是兩顆比銀裸子還要大一點的銀珠子,上麵刻了兩個福字,很是精致。

這是賴雲煙早前就寫信讓任金寶為兒子的生辰做的,本來她讓舅父做的這些小玩藝不多,隻是讓兒子賞給那些照顧他的親近下人的,但任金寶聽說他這個小外孫子尤喜金珠子銀裸子,便各多做了半箱給他送來。

魏世朝對他這舅外祖的禮物很是歡喜,所以當賴雲煙與他商量,讓那多的半箱金珠子留著他日後打賞人,這半箱多的銀珠子,就打賞給那些向他賀宴的人後,他頗有點不舍。

但魏世朝在擺在床前的兩個箱子的陪伴下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晨還是朝賴雲煙點了頭,終於舍得把他的銀珠子給賞出去了。

賞銀子時,他看那些被賞的人皆個個都笑眯眯地看著他,小公子打賞人的時候也覺出了舒服之感。

別人朝他笑,他便朝別人笑,全都樂嗬河。

那天所有的人都過得很是歡喜,等到人全散了,那笑聲都似還留在原地的上空中沒散盡一樣。

人走後,小公子這天還有些空落,在夜間睡覺時拍著胸口向他娘道,“世朝這裏不舒服。”

“那娘親親?”賴雲煙撫摸著他的頭發笑道。

“好。”魏世朝當時想了想,點了頭道。

當晚魏世朝睡得香甜,賴雲煙夜間醒來兩次替他掖被,在暗淡的燈火裏,每一次她看著睡夢中的他嘴角小小地翹起,看著他睡夢中的笑,她的心無比平靜安然。

就算他是她不得已生下來的,但他是她的孩子,她會盡她最大的能力來守護他,讓他活得自在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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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早聞了雞啼聲,魏世朝站在屋子中揉著眼睛起來讓秋虹冬雨給他穿衣裳,那廂賴雲煙靠在床頭微笑看著他迷糊的樣子,伸手掩嘴打了個哈欠,想著等他早間功課完畢就領他去山下開店的大婆婆那吃米粉。

“夫人,”這時春花在門間報,“大公子來了。”

賴雲煙起身,剛下地讓走過來的秋虹替她披上外衫,就看到魏瑾泓手上拿了一把淡紫色的小花進來了。

他隨意地把那把小花放到了桌上,朝魏世朝走過來,嘴間道,“何時醒來的?”

“雞咕咕叫的第二聲,孩兒就起了,娘有幫孩兒數。”魏世朝大力地揉了下眼睛,朝父親稟報。

他與父親已經商定好,起得越早,念好功課,就能隨娘親下山去玩耍。

“如此便好。”魏瑾泓走到他跟前,讓丫環退下,他則把他抱到他身後的凳子上坐著,自己蹲□,拿過丫環手中的小鞋替小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