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董遵誨有些個猶豫,畢竟十天以前他還是四有青年,偶爾看個黃片就覺得臉紅羞澀,這下突然去開賭坊,跨度也太大了吧!
董遵誨撓了撓頭,就向王政忠勸說道:“二弟,這些都是些不義之財,就這麼奪來,人家還以為咱們眼熱那王端的錢財、設局相害呢!再說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老是經營這些個涉黑場所,又能有多少出息呢?現在既然你答應跟我去軍營,就從基層武將坐起,先做一個都頭,如果我能升任都虞候,你和三弟各做一個指揮使如何?隻要努力,總有咱們的出頭之日!”
楊光義也連連點頭,好不容易走上正道,正是洗白的最佳時機,不趁這個時候上岸,以後上哪裏去找這樣的好時機呢?!隻要兄弟三人團結一致,踏踏實實從基層做起,升官財光耀門楣的日子指日可待!
王政忠見董遵誨的衛士們離得甚遠,就大笑道:“大哥、三弟,您二位一個是咱隨州城的打虎英雄,一個是混跡江湖多年的鏢頭老油子,怎麼跟那些讀死書的書呆子一樣呢?那好,我來問問你們倆,老說當兵吃糧,這糧餉從何而來啊?”
楊光義意圖在兄弟麵前表現下自己,就搶先答道,“當然是從咱們隨州官倉裏出了!”
董遵誨卻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州官倉裏哪還有錢財,現在還不到秋天征錢糧的時候,父親撫恤鰥寡孤獨、修繕百姓房屋、賑濟難民,早就花光了官倉中的錢財,就連家中也貼了不少錢進去。”
楊光義連忙說道:“大哥、二弟,不必心急。這次刺史大人不是要派人查封王端的府邸嘛,肯定能起到不少的錢財。撥給咱們幾個,這維係軍隊的錢不就出來了嘛!”
王政忠雖然不願意打擊他,但更不想讓他過分樂觀,王政忠苦笑著說道:“王端過去為了巴結王令溫,把吃空餉的錢全部派人送與安州,我恐怕他的府邸裏並沒有多少錢財。就算取出了錢財,為了安撫軍心,刺史大人也會將其中大半分下去。再說了,即便這次刺史大人撥給咱們部分錢財,可往後呢?刺史大人總會升遷的,咱們既然要走軍隊這條路子,那一定要自己掌控錢財,要不然今天的王端,就是明天的咱們!開賭坊雖然名聲不好聽,卻能提供維係軍隊的錢財物資,大哥,而且隻要您出麵,這些賭坊根本就沒人會來競爭,咱們一定能低價將它們抓在手裏!”
董遵誨連連點頭,自己的這個二弟,別看隻是個開賭場的,可是看問題卻能抓住關鍵之處,成大事者不區小節,這賭坊我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