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友進連忙跪下磕頭,“大人對我恩同再造,不僅供我吃穿,還給我買了宅邸,我安友進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大人的厚恩啊!”
安審琦點了點頭,“那就好,最近我向朝廷請了幾個大田莊,正需要人打理,你這兩天打點下行裝,去那房縣上任吧。”
安友進心中一顫,怎麼回事?安審琦怎麼突然把我貶到房縣去了?!我最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與那閆香玉私通的事情被安審琦知道了?
由不得安友進懷疑,房縣過於偏遠,絕對比不上襄州這樣的大城市,加上房縣毗鄰後蜀,後蜀的軍隊時不時過境打秋風,兵荒馬亂的地方,拍馬也趕不上襄州這風平浪靜之地啊!自己現在在襄州可算是大人物,數不清的人來巴結自己,試圖走通安審琦的門路。如果去了房縣,自己算個屁啊!
可是,看著安審琦那原來越陰沉的臉色,安友進哪裏敢說半個不字?他連忙磕頭謝恩:“老爺讓我過去,那是對我的信任,我定當竭心盡力,為老爺籌謀糧秣、賺取錢財。”
安審琦這才舒開了眉頭,“君子不言利,你放手去做就是,我相信你,至於你現在的差使,趕緊整理一下,後天交付給守忠門下。就這樣,你先退下吧。”
安友進連連叩頭,這才退下。剛離開大廳,他的臉色就變得陰暗無比,安友進在安府之中地位很高,十五六年的管家生涯也讓他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大公子安守忠,安友進雖然百般討好,兩人卻很不對脾氣。如今自己灰溜溜地被貶到房縣,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自己呢,保不定就有落井下石的家夥!
安審琦如今已有六十又三,極少與妻妾們同房,安友進這幾年偷偷填補了這個空缺,利用他進出內宅的有力條件,時不時混上床去風流快活。尤其是閆香玉那邊,簡直就成了他的死宅。如果被人告發,那自己和閆香玉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安友進越想越是心急,忍不住溜去見那閆香玉,讓她拿個主意。閆香玉聽這窩囊的家夥一說,就知道大事去矣,真要是去了房縣,安審琦對自己又極為冷漠,自己這清冷的院子,可比坐監牢還要難受!
而且,閆香玉剛剛從閆湘玉那邊得到消息,王令溫最近在隨州吃了個啞巴虧,吐血逾升,雖然領了朝廷授予的官職,但也威信大失。而且王令溫相中的繼承人王西昌地位又低,頗受大家的排擠,這次愣是被打發打了郢州。而王令溫害怕眾叛親離,也隻得默許此事。長此下去,王令溫威風不再,他閆香玉也就失去了被安審琦利用的價值,到時候萬一有個告發自己與安友進奸情的,那自己說不定就被安審琦淩遲處死!
閆香玉惡從膽邊生,狠狠說道:“事急矣,隻能殺了安審琦!”
安友進大驚,他可沒有這膽子啊,自己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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