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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遵誨輕輕揉了下自己的腰椎,伸了個懶腰。自從回京以來,他每天都埋首於案前,總有處理不完的政務。有的時候,董遵誨對那範質很是佩服,人家天天坐在殿裏處置政務,居然也沒得個腰椎間盤突出或者痔瘡之類的隱疾,實在是養生有道啊!
可能是注意到董遵誨的目光,範質抬起頭來,對董遵誨微微一笑:“道安,在京中就是這樣,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軍政事務。伱剛從前線回來可能還不適應,等過些天也就習慣了。”
董遵誨索xìng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過去在外麵打仗的時候,總羨慕伱們運籌帷幄,不用受顛簸之苦,現在看來,文案工作遠比行軍打仗要累啊!”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處理著軍政事務,一旁的王溥很是羨慕這和睦的氛圍,也加入到這談論中來。就連一向冷著臉的魏仁浦,也大聲說笑著,朝堂之中萬分和諧。
就在這時,範質突然皺了下眉頭,將手中的奏章慢慢合上,放到了一旁。但他隨即發現,又有一封奏章內容與先前這奏章相似,都是彈劾那張瓊蓄養死士、憑借官馬牟利。範質很是頭疼,人家董遵誨最近很給自己麵子,在平定叛亂之後,就將城中的殿前司人馬主動撤離,城中防務依然由大家協商解決。這張瓊乃是董遵誨的心腹。按理說自己也不該為難於他。隻是這奏章言之鑿鑿,自己身為左仆shè,也不可徇私枉法啊!
魏仁浦一直悄悄注意範質的舉動,見他有些猶豫,知道自己事先安排的禦史發動,便裝作好奇地問道:“範公可有什麼為難之事,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同參詳一下。”
王溥也很是好奇,他對範質處理政務的能力很是欽佩,對讓範質為難的奏章也很感興趣。於是王溥也笑著說道:“就是嘛,範公說出來讓大家一同參詳一下。集思廣益嘛!”
魏仁浦、王溥兩人同時相勸,範質也不好捂住不說,他衝著董遵誨歉意地笑了一下,這才說道:“也不知這禦史今天怎麼了。往rì裏都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言之無據,或者言之無物,今rì卻將矛頭都集中在張瓊身上,說他蓄養死士、租賃官馬牟利,也不知是真是假!”
董遵誨聽到此言,微微一愣。張瓊可是他的愛將,在圍攻壽州一役中更是用他的身體來掩護自己,最後受了重傷。等他傷愈之後,董遵誨考慮到他家有老母。這幾次出兵就沒有調他出征。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未曾謀麵,難道說這張瓊真得鑽進了錢眼,不顧自己的xìng命嗎?
王溥倒是不知道張瓊與董遵誨的關係,他歎了口氣,笑著說道:“如今世風rì下,人心不古啊!開封府的物價最近也有些個上漲,單靠他們軍中的那點兒俸祿,根本無法維持相應的排場。我前幾天聽說侍衛親軍中有個小校納妾,明明沒錢,卻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寧願在酒樓裏賒賬,也要維係自己的臉麵。說不定這張瓊就動了官馬的主意,畢竟能賺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