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火淦手捧懷揣著十幾個毛桃回到黑衣老鬼所在的地方,把毛桃統統放在他的麵前,“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再回去給你摘。”
黑衣老鬼看了一眼地上的毛桃,見有的毛桃上麵有斑斑血跡,再抬眼望見杜火淦手上還在滲著血的傷口:“摘桃的時候弄傷的嗎?“
杜火淦點點頭:“你不是很餓嗎?著急給你拿桃回來,下樹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把手指劃破了。”
黑衣老鬼嘿嘿笑道:“不是因為我餓吧!我看你是擔心你的羊吧!”把手裏矮瓶的“生肌散”遞給杜火淦接著說道:“灑一點在傷口上就行了,灑多了就浪費了好東西。”說完拿起地上的毛桃在自己的黑衣上稍微擦拭一下就啃咬了起來,再也不管站在一旁因被黑衣老鬼說中心事而臉色微紅有點尷尬的杜火淦。
本來像杜火淦這樣的下人小牧童,就是幫主人放牧羊群,在主人眼裏他這樣的小牧童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隻羊子重要。羊子還可以賣錢,他這樣的小牧童除了吃飯浪費主人糧食就沒有任何用處,要是在放牧羊子時丟失了那怕是一隻羊子,他也可能被主人給打死。他跟黑衣老鬼非親非故,兩人之間就是拿毛桃野果交還“雪玉丹”和“生肌散”的關係,他沒有任何理由擔心黑衣老鬼是否會餓死,但他會擔心與他小命休戚相關的羊子。可他不能說受傷是因為懷疑害怕黑衣老鬼會弄走他的羊子,隻能說是擔心黑衣老鬼肚子繼續挨餓。
黑衣老鬼人老成精哪裏會看不出來杜火淦心裏的那點小九九,他也不是故意要讓杜火淦尷尬難堪,隻是想要逗逗他而已。
杜火淦依言打開蓋著瓷瓶的木塞,輕輕的灑了一點“生肌散”的藥粉在手指傷口上,一股清涼的感覺在火辣辣的傷口處迅速擴散開來,開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雖然杜火淦在起初黑衣老鬼療傷時就見過此藥的神奇,可當自己親身體驗時那感覺又不一樣,“生肌散”神奇的效果把他徹底驚呆了,心裏也為自己擁有此藥而暗喜不已。
黑衣老鬼很快就把地上十幾個毛桃消滅一空,意猶未盡地起身擦擦嘴巴,這毛桃雖說是野果,可其甜脆的口感讓他很是喜歡,揉揉有點發脹的肚子:“小孩,你今天救了我一命,也算是我宏基老祖的救命恩人,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不傷天害理我都能滿足你,當然這‘雪玉丹’與‘生肌散’不算,因為這兩種藥是你用毛桃跟我交還的,這兩種藥現在已經是屬於你的了。”
杜火淦連忙把“雪玉丹”和“生肌散”收入懷中,很怕黑衣老鬼反悔被追拿回去,然後搖頭說道:“沒有什麼要求。”
自稱“宏基老祖”的黑衣老鬼差點沒被杜火淦的話噎死,想不到自己主動報恩這臭小子還不領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能得到我的一句指點之言而想破腦袋,這臭小子居然放著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好好把握。這樣的蠢小子真是氣煞老夫,要不是老夫不想欠凡間界一個傻小子的救命之恩,老夫一個“隱身轉移”就打道回府。宏基老祖雙眼一瞪,說道:“你就沒有什麼心願?老夫可以幫你達成你心中所願。”
杜火淦搖頭道:“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可不要有任何遺漏啊!”宏基老祖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