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火淦一如既往地拿起鐮刀,背起背篼向鍋頂山進發,期望今天能夠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吃到那五天沒有吃到過的米飯。
來到鍋頂山山頂,放下背上的背篼,望著以前到處都是青草,而現在被自己割的光禿禿的山梁,無奈的表情布滿稚嫩的臉龐。
鍋頂山經過杜火淦五天沒有絲毫偷懶的采割,從山腰到山頂的青草基本上都已經被他割光了,鍋頂山蜿蜒的山梁上除了那些大小樹木已看不見能上手采割的青草。
杜火淦在鍋頂山上四處尋找能夠采割青草的地方,最後一無所獲。想到一個山上能夠采割的青草都已經被自己給割完了,皮富貴那廝居然還不放過自己,自己這幾天的表現他還看不出來自己沒有揭露他醜惡之事的意思嗎?唉!誰讓自己是下人,而皮富貴那廝是自己的主人呢?下人就是用來被主人使喚的,可難道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心裏充滿怨氣和無奈,抬頭對著天空長歎一聲,恢複情緒後拿著鐮刀準備再去找找青草。眼光忽然瞟到一座長滿青草的山梁,此山梁與鍋頂山遙相對應。很久以前在這裏發生過許多怪異的事情,很多人到此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夾皮溝裏的人都視此山梁為禁忌之地,沒有人敢到這裏去。
山梁形狀極似一個張著嘴的龍頭,上麵雜草叢生,樹木枝繁葉茂,一起風雜草與樹木都隨風而動,山梁更像一個活動的龍頭,尤其是那張張開的龍嘴,好像要吞噬一切似的,因此此山梁得名青龍嘴。
杜火淦望著長滿青草的青龍嘴,眼神之中閃過陣陣堅定,割不到青草肯定會被餓死,到青龍嘴可能會回不來,但還是有回來的機會。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到青龍嘴上去,看那青龍嘴上茂盛的青草,到時說不定還能割到夠數的青草。
杜火淦拿著鐮刀義無反顧地就向青龍嘴方向走去,很快他就到了青龍嘴。青龍嘴上的青草可就比鍋頂山上多的不是一星半點,杜火淦覺得今天可能可以吃到朝思暮想的米飯了,在他的眼裏那綠幽幽的青草就像是一碗白白的米飯。
拿著鐮刀就衝向青草,一刀下去就是一大把青草,因青草很長,一把青草份量很重,看來五背篼青草的任務不用一天就能夠完成了。杜火淦越割越起勁,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可能是動作過快,再加上青草很高,它的草葉也就比一般青草葉子寬。他的手被一片草葉割破了手指,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滴落到了青草上。
鮮血滴落的時候,一股常人不能察覺的血氣向四麵八方湧散開來。長著陰陽冰火果的山洞裏,無瞳赤兔躺在溫暖如春的山洞右邊,閉著沒有瞳孔的眼睛正在養神。驀然,那沒有瞳孔的眼睛猛然睜開,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然後化作一道紅光從山洞裏飛射出去。
杜火淦看著被草葉割破的手指,用衣袖擦幹上麵的鮮血,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宏基老祖贈與他的“生肌散”,輕輕地灑了一點黑色藥粉在傷口上麵。傷口馬上就停止流血,破開的傷口也立馬愈合。
杜火淦望著“生肌散”不由想到了宏基老祖,再想到自己現下的處境,不由更加後悔當初沒有拜宏基老祖為師,跟隨他學習無上功法。後悔歸後悔,可世上哪有後悔藥呀!既然傷口好了就繼續割草吧!隨手就把“生肌散”放回胸口的口袋了,放藥時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另一個藥瓶,順手就把裝著“雪玉丹”的瓶子也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