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路一條(1 / 2)

皮富貴跟隨方爺來到杜火淦床前,這時的杜火淦已經是冷熱交替的第四次了,呈現發熱狀態,他的每個毛孔裏隨著流出的汗水帶著很多黑色的物質,汗水一處毛孔就被熱力所蒸發,而那些黑色物質卻依附在了皮膚之上,散發出點點腥臭之味。

皮富貴忍著難聞的腥臭,伸手去摸杜火淦那熱的通紅的手臂,剛一接觸到他的手臂,“啊”的一聲就把手從他的手臂上拿開,然後大口大口地向手上吹氣,“哇!燙死我啦!他的手怎麼這麼燙?”

“不知道。”方爺一如以前那般老態龍鍾,沒有昨晚給杜火淦摸脈時的精神狀態。

杜火淦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對外界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當皮富貴被燙地哇哇大叫時,心裏罵道:“燙死你個烏龜王八蛋,要不是你個亂倫給自己父親帶路帽子的烏龜王八蛋,老子也不會被逼到青龍嘴割草,遇見那紅毛死兔子逼老子吃那半紅半黑的怪果子,老子現在也不會忍受這十二次的冷熱交替之苦,現在燙你一下是輕的,要是老子這次僥幸不死,看老子以後怎麼報複你個烏龜王八蛋。”

聽到方爺說不知道時,心裏又不由地納悶,方爺明明知道我是誤食陰陽冰火果才會出現這十二次的冷熱交替,可他為什麼說不知道呢?而且他說話的聲音與昨晚說話時的聲音有很大的區別,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正胡思亂想,感覺到身體上灼熱的感覺在慢慢減輕,他知道這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冷熱交替了,這個時候也正是他冷熱交替是最為輕鬆的時候侯。

灼熱的感覺慢慢地減輕直至消失,絲絲寒冷之氣從小腹丹田之處慢慢向身體各處蔓延,杜火淦知道第五次的冷熱交替開始了。

皮富貴叫人把杜火淦從床上抬到了前麵大院裏,攤放在一張涼席上,四周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皮家莊的下人們,其中包括了皮阿生與三嬸子帶著胡清兒、昨天到青龍嘴背草的皮裏德等人。皮老爺這幾天到附近的禪院還沒有回來,月娥聞訊也前來一探究竟。

三嬸子和胡清兒一看杜火淦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涼席上,麵色蒼白,牙齒不停地抖動著。忍受不住心裏的難受,兩人一下就撲到杜火淦身上哭道:“小淦你這是怎麼了?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全然感覺不到杜火淦身上那可以冷徹心扉的寒冷之氣,一副心思全在杜火淦身上,真切的關心之前眾人可見。而胡清兒隻是哭著叫:“淦哥哥···淦哥哥···”

三嬸子與胡清兒兩人雖然都沒有感覺到寒冷之氣,但方爺明白普通人過多的受到這種寒冷之氣對身體的傷害很大,連忙對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皮阿生說道:“還不快把你老婆拉開,還不知道小淦得的是什麼病?會不會傳染?”自己徑直過去把胡清兒拉了起來。

皮阿生臉帶悲傷地走到三嬸子麵前,把三嬸子也拉了起來。方爺把胡清兒拉到皮阿生夫妻兩人麵前,以隻有三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們不要哭了,小淦不會有事,但你們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明白嗎?”

皮阿生默默地點點頭,三嬸子與胡清兒都啜泣地說道:“知道···知道了···”

月娥一到,圍在杜火淦周圍的下人都主動地讓了一條道出來,她直接走到皮富貴身邊問道:“皮少爺,杜火淦這是怎麼了?”

皮富貴隻從與月娥有了不倫之事後,對月娥的態度已經從原來的不理不睬改變為隻要有人在場都會恭敬地叫聲:“二娘”。他對月娥說道:“方爺早上來找我說杜火淦好像生病了,聖體一會發冷一會發熱,我跟著方爺過去一看果真如此。我摸了一下正在發熱的杜火淦,他身體的熱度把我的手都燙傷了。”他舉著剛才被燙地起泡的手給月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