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喜被杜恨水的眼神盯得有點虛,可一想自己這邊這麼多人,自己的修為已經晉入了二星木師,在這晉城中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難道還會被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嚇到,那以後還怎麼在晉城立足,膽氣一壯道:“確定。”
“那你就來取吧!”杜恨水雲淡風輕地說道,好似並不怎麼關心蘇大喜要取杜火淦的小命一般。
蘇大喜見狀,心頭大喜,原來這老頭果然是在嚇唬我,他見我態度堅決就隻能妥協,這老頭不用放在心上。蘇大喜臉色帶著猙獰地笑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杜火淦走去。
客棧大堂裏吃飯的人不少,當“神鷹門”的人一衝進來,都怕惹禍上身自動的讓了一條路出來,但好奇看熱鬧是這些人的一大愛好,所以這些人也都沒有離開,而是圍在旁邊看熱鬧。
蘇大喜一步一步地走向杜火淦,他的步伐看起來很慢很慢,可幾米遠的距離也就隻用了兩三步便走到了杜火淦麵前,隻見他右手成爪狀緩緩提了起來,在爪中有一股由紅色和黃色兩種顏色組成的氣流波動,手爪看似緩慢實則快速地向杜火淦頭上抓去,顯然在他知道老頭是假作高深時,他便已經下來要取杜火淦小命的決定。
杜火淦見到蘇大喜的手爪帶著強烈的氣流抓向自己的腦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已經被嚇傻了一般,可他自己知道沒有什麼好怕的,因為他明白爺爺是不會讓他有任何事情的。當蘇大喜的手爪離杜火淦腦袋越來越近,頃刻之間便能取了這小雜種的小命,他陰冷的臉上布滿猙獰嗜血的笑容,似乎已經看見這小雜種的腦袋被自己一爪抓爆,血液腦漿四處爆開的絢麗景象。
手爪下兩色氣流波動強烈,蘇大喜隻需手爪在向下輕輕一按,杜火淦就將一命歸西,這時他不知為何心裏就像看看那假作高深的老頭在自己即將取掉這小雜種小命的時候,他會有什麼表情。抬頭一望,他的心陡然一沉,身體快速後退,丹田中的真氣立刻遍布全身。旁觀的人都被他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即將得手的時候快速後退,可是他自己心裏卻異常清楚,因為他看見了一股絢麗的色彩,這股絢麗的色彩使得他不得不快速退後。
當然這股絢麗的色彩並不是蘇大喜期望看見的杜火淦的血液與腦漿,而是他抬頭一瞥杜恨水,發現杜恨水的手已經向他輕輕地推出了一掌,而且這一掌推出後帶著一股絢麗色彩氣流波動,他清楚的看見這股絢麗的色彩中帶著黃色、紅色、藍色和綠色,比他手爪下的兩色氣流還多出了兩種顏色,是以他不得不退。
作為二星木師的蘇大喜深深地明白那四種顏色的氣流代表著什麼,他一個二星木師攻擊時丹田中發出的真氣也隻有黃紅兩色顏色,可這其貌不揚的老頭那一掌中的真氣卻帶著四種顏色,而且這四種顏色的真氣可以離體攻擊,這也就意味著這個老頭是一位四星木師,因為真氣離體是木師的一種標誌,真氣顏色的多少即是木師級別的直接表現。
就在蘇大喜心裏百轉千回,身體快速後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還是擊中了自己的胸口,他全身的功力在這股力量麵前摧枯拉朽地消失,他隻感覺胸口一痛,自己後退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蘇大喜在踉踉蹌蹌地後退了一段距離後,才狼狽地停止下來,且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蘇大喜心裏真是後悔不已,誰知道這其貌不揚的老頭還真不是在嚇唬自己,四星木師根本就不是自己這個二星木師可以對付的,雖然自己這邊人多,可這些基本都處於土衛階級的手下在四星木師眼裏那就是一群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看來今天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心裏那個後悔呀!
“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杜恨水坐在飯桌前,似乎根本就不曾動過,不過眼神中的冰冷表明他現在已經動了殺機,膽敢對杜火淦動手的人,那是絕不能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