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小丁就這樣度過了一天又一天,這讓她的母親心裏無比感動,但小丁卻總還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無論我多辛苦,都比不上媽媽的一個零頭!”這是小丁常常對母親說的話。三年的花季悄悄流逝,男友也因無法共同承擔這重擔而選擇離開,小丁不僅無怨無悔,反而還更為她增加一些麵對現實的勇氣和決心!有的親戚見小丁太勞累,就提議她把母親送進養老院,然後去南方打工掙錢,這樣她的生活可以重新開始,小丁理解這些好心人的心情,但她連考慮也不會考慮一下這些提議:“不管我怎麼苦,都不會舍棄媽媽!”三年過去,丁福玲實現了在父親墓前的誓言,她的妹妹和弟弟都高中畢業了,現在都去了南方打工。對於這,小丁覺得有些慚愧,她沒有能力供他們繼續讀書了,但他的妹妹和弟弟心裏明白:姐姐已經盡最大的力讓他們畢業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三年來,小丁卻一直在汗水和淚水中堅持著一個信念:不能舍棄臥床不起的媽媽,不能讓這個家散掉!才22歲,小丁眼裏含著淚花,清秀的臉上寫滿了堅強!母親才四十多歲,在小丁的細心照料下,精神狀態一直不錯,雖然醫生說高位截癱治愈的可能性很小,但她還是想努力工作多賺些錢去試試,她希望媽媽有朝一日能夠從床上站起來!
又一個新的春天來了,窗口的丁香在微風裏輕輕搖曳,坐在房間內看去,仿佛是它正在用自己細碎的花朵擎舉著一片藍天!
飄蕩在卡納朗監獄上空的感恩之歌
文/樂朵朵
在智利馬烏萊外海的海岸上,有一所關押著103名重刑犯的卡納朗監獄。恩裏克·弗裏茨是這所監獄的最高長官,他管理這家監獄已經有三十年之久,和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擁有著深厚的感情,當然,也包括這裏的每一位囚犯!
2月26日這天晚上,剛好輪到弗裏茨值班,到了後半夜,原本寧靜的夜忽然變得躁動起來,狂風和暴雨幾乎在同一時間降臨,咆哮的海浪也越湧越高,椰子林的舞蹈變得狂亂而無序,兀自發著令人心悸的嘩嘩聲……
囚室裏的犯人們打著鼾聲熟睡,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究竟會發生些什麼!恩裏克·弗裏茨像往常那樣從囚室裏清點完人數後,再鎖上三道門,經過寬闊的籃球場,回到高高的塔台上。
“這究竟是怎麼了?”弗裏茨有些不安地裹了裹外套,他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關上了塔台的門窗,但瘋狂的風浪聲還是一陣陣地穿過窗戶玻璃直接湧入弗裏茨的耳朵!弗裏茨焦躁地在塔台上踱著步,忽然,他覺得腳下一陣顫動,而在那一刻,海浪也變得更加詫異和瘋狂,像暴怒的獅子一般直往岸上奔來!
“天哪!地震和海嘯同時來了!”弗裏茨驚恐地大喊了一聲!
“監獄長,地震了,趕快下來!”他的助手羅施昂幾乎在這同時從下麵的值班室裏跑出來,對著塔台慌張地喊。
弗裏茨連忙跑下塔台,他剛拉著羅施昂跑到球場上,高高聳立的塔台就“轟”的一聲倒了下來!
“監獄長,我們快逃吧!”羅施昂大聲催促著弗裏茨說。這時,囚室裏麵的犯人們也都被驚醒了,他們慌亂地搖晃著鐵窗和鐵門,大聲呼叫著……
“囚犯們怎麼辦?”弗裏茨用手指了指囚室,用命令的口吻對羅施昂說,“快去給他們開門!”
“開門?監獄長,他們都是重刑犯,除了平時放風以外,任何一項外出活動都要經過上級的審批,私自為他們開門是不允許的!”羅施昂緊緊地攥著弗裏茨的手臂,一邊把他往外拽一邊說,“更何況他們一出監獄,對居民們會形成很大的威脅!”
“我們的職責就是看守他們,改變他們,難道我們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勞的?難道他們永遠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相比起來,還有什麼比這103條人命更為重要的事情?”弗裏茨深知,在這個時候多爭辯一秒都會使囚室裏的犯人們多增加一分危險,他一把掙脫羅施昂的手,冒著狂風暴雨衝向囚室。
弗裏茨跑到囚室的時候,所有的燈都因為強烈的震動而熄滅了,犯人們紛紛脫下身上的衣服點燃起來,照亮了整個囚室,弗裏茨用了比平時快出一倍的速度打開了所有的囚室鐵門並大聲命令犯人們趕緊跑到外麵去,然而,當弗裏茨打開所有囚室後跑到外麵來卻發現,犯人們正不知所措地在雨裏列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