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站定身子,初祠禪就忍不住罵了閻寧一句。
“你這臭小子,還藏得挺深的,要不是我之前就認識韓錚,恐怕今天也會被你給騙過去。”
“這件事關乎性命,我不得不藏著,”閻寧嘿嘿一笑,“前輩,你認識韓錚?”
“認識,不過我們不是夥伴,是曾經的敵人,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就不再多提了。”初祠禪擺擺手。
閻寧點點頭:“既然前輩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喊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閻寧可還急著回去看義箐箐的對戰呢。
初祠禪笑了笑,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之意:“你小子東摻和一下,西摻和一下,整個道門都被你攪亂了,不過整個道門裏,知道內幕消息最多的人又是你,所以我想問問你,關於公良一脈這次升仙大會以及仙墓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閻寧猶豫了一下。
初祠禪繼續說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這身老骨頭,恐怕撐不了太久了,我之所以會破格來參加道門中的升仙大會,就是想找到一線生機,若是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有一絲仙緣,獲得仙人指點,踏空成仙,或許我還能再多活幾年,多保護我們華夏幾年。”
“保護華夏?”
閻寧一愣,咱們華夏開國不到百年,已經躋身全球前三,不但是人口大國,還是經濟大國,各方麵的水平已經遠超國際標準,若說我們國家有什麼敵人的話,那也就是米國了,初祠禪僅僅一人,又談何保護華夏?
“你以為華夏如今的形勢很樂觀嗎?”初祠禪說道,“那都是表麵現象,我們畢竟是後起之秀,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在國際上又無數雙眼睛正盯著我們呢,說不定這次升仙大會裏頭,就有不少別的國家派來的間諜,他們巴不得我們多死幾個人,好為將來的他們減少入侵的壓力。”
“國際上看似和平,實際上暗潮洶湧,西方有教廷、東方有陰陽師,南方有降頭師、北方有變種人,這些家夥可都不是善茬兒,要不是我們這群人在外抵禦他們的入侵,你們哪還有工夫在這兒舉辦什麼升仙大會!”
閻寧靜靜地聽著,初祠禪如今所說的,可都是國家機密,尋常人聽都聽不到呢!
“我自開國以來,保護華夏,西方的大主教、北方的大陰陽師,我全都挑戰過了一遍,那時候他們輸給了我,所以這百年來他們一直不敢輕易來犯,可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他們恐怕立馬會忍不住卷土重來。你看看如今的道門,內亂不斷、自相殘殺,危險來臨的時候,有幾個人會挺身而出,保護我們華夏?他們自認為淩駕與普通人之上,甚至是淩駕於國家之上,殊不知就是我們這群普通人,就是他們看不起的國家,一直在暗中保護他們!”
閻寧點點頭,他之前所在的三號小隊,就是初祠禪嘴裏的那些保護國家的人,而道門內的冷暖,他也早有領會,百年前魔頭夫婦之事,就是最好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