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瀟幾乎將童心的電話都打爆了,也沒有打通;而另一邊的席母在席默然的私人別墅外按了一個多鍾頭的門鈴,都沒人來開門,明白過來他早就猜到自己會來,所以沒回來。
席母立即趕去公司,不顧王東洋的阻止闖進總裁辦公室,發現總裁辦公室的門鎖著,王東洋繼續恭敬的解釋,說總裁不在,他不知道總裁在哪裏。
“他是不是跟那個叫童心的在一起?”席母怒問,心底是極度的恐懼。
不管席母怎麼問,都不能從王東洋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他能當席默然的助理這麼多年,口風自然是緊得要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席母拿王東洋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裏更是氣自己的兒子總跟自己作對。
自己這麼任勞任怨地替他安排婚事,他怎麼就不能體諒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一點苦心呢。
那個童心究竟有什麼好?
盡管並不確定席默然身邊的女人就是童心,但席母的心中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已經認定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童心。
因為她們長得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席母越想越害怕,立刻又否決了心中可怕的想法,那一定隻是巧合,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著呢。
夜幕已經降臨,童心緩緩睜開眼睛,身邊的男人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她小心翼翼地拿開男人放在身上的胳膊,不顧全身的酸痛悄悄起身,一隻修長的臂膀再次輕輕擁住她,將她擁進懷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席默然在童心的臉上親了一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去接你。”
“你要做什麼?我明天沒時間。”童心看著席默然清冷的俊臉,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員工,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席默然富有磁性的冰冷嗓音淡淡吐出這句話,“你別指望離開我,離開環球集團。”
他一句話便堵死了她所有的去路,很明白地告訴她,她隻能留在他身邊。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我已經離……”職,後麵的話被吞入男人的口中。
童心的唇被吻得生疼,她以為他會再次要了自己時,席默然放開了她,陰鷙地看著她:“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童心被他冰冷的氣勢驚住,眼眶裏含著淚,無助地問。
“等我厭倦了你的身體,所以不要再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老老實實的留在我身邊。”席默然起身穿衣,眼角的餘光看見床上的女人無聲的落淚,水盈盈的眼睛裏是怯怯的神色。
他知道她很怕他,他身邊的女人沒有幾個不怕他的,個個想著如何討他的歡心,然而隻有她一直在拒絕自己,卻有害怕自己,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卻總是暗藏著怯怯的神色,顯得那麼的小心翼翼,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讓人忍不住心疼她,想要憐惜她。
修長的手指觸上她的臉,童心下意識往後躲,席默然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童心抬眼看著斂了冰冷寒氣的席默然,立刻又垂下眼簾。
她不敢與他對視,他的眼睛仿佛有洞悉一切的力量,能看穿她內心的所有。
她在他麵前就像個透明人,沒有半點秘密。
她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內心深處隱藏的黑暗,害怕被知道那些不想為外人所知的苦楚和隱秘,也害怕看到別人輕蔑和嫌惡的眼神。
席默然將她的衣服都丟在她麵前,“快點穿上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當然,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直接去我哪兒。”
走出酒店一陣寒風吹來凍得童心瑟縮一下,身上披上了席默然的外套,帶著屬於男性特有的溫度讓童心覺得心裏一暖。
席默然已經替她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車裏的空調溫度調得剛剛好,童心靠著座椅看著車窗外的夜幕,突然開口說:“請送我去市醫院吧。”下午的那個電話讓她一直放心不下,不知道醫院裏是否出了什麼事。
席默然沒有多問,掉轉方向平穩地駛進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