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快彌漫了一股火藥的味道。
兩人都是不動聲色暗裏刀槍的主,薄臨城挑著眉梢笑,“興師問罪算不上,隻是想求個為什麼。”
要說時暖和這個喬西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現在看起來這男人的身影輪廓多熟悉,和那個晚上的背影豈不是如出一轍?
紳士,優雅,所有良性的名詞似乎都可以堆砌都他的身上來,怪不得今日他到了酒店提起這件事,時暖毫無疑問都是戰隊他這一邊。
喬西城冷漠的笑著,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男人從座位上起來,轉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玻璃前。
辦公室的位置很好,一低頭,就可以看見醫院外麵的車水馬龍,人世百態。
“好,你想問什麼,隨意。”
男人頭也不回,嗓音裏滲透著絲絲的笑意,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落在樓下,“我知無不言。”
薄臨城把椅子轉了個方向,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隔著,姿態優雅隨意,臉上笑意不減,“比如,你和我太太去酒店做什麼?”
這便是興師問罪了。
倒還不承認。
喬西城淡淡地道,“今天下雨,我看見她的時候她衣服濕透了,我隻是害怕她感冒而已,所以讓她去酒店洗個熱水澡,僅此而已。”
“是麼?”
薄臨城淡笑。
喬西城聞言便幽幽轉身,眸色深邃而自然的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嗤笑出聲,“不然薄先生以為是如何?”
“莫非,你是在懷疑自己的太太?”
時暖這個人,死腦筋,認定了一個人那就是他,怎麼也不可能再三四不定。
當初他就已經見證過了。
而現在,她所謂的丈夫,卻在懷疑她。
時暖啊時暖,我是該笑你傻,還是該可憐你。
男人修長的手指抵著眉心,唇角丁點弧度一如既往,“你們還在裏麵待了一個多小時,不如喬先生告訴我,這麼長的時間,你們都做了什麼?”
“你希望我們做了什麼?”
喬西城眯眸,他連時間都摸清楚了,所以他對她,是在意,還是僅僅隻是占有欲?
他竟然也有些摸不清楚。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我知道你們之間是清白的,”薄臨城抬眸,看著麵前男人一樣俊美的臉,勾唇,“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們今天見麵,是為了什麼?”
在酒店在那一個多小時,總不會是純聊天?
喬西城不動聲色,“我剛回國,遇到老朋友,所以約出來見個麵而已。”
“然後她淋了雨,你就帶她去酒店。”
薄臨城低笑著幫他把接下來的說辭一字不漏的接下,然後嗤笑,“真是個天衣無縫的借口。”
男人心裏咯噔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可根本不可能,他做事向來小心,根本什麼痕跡也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