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在黑暗中蜷縮著,她完全不知鎖陰樓究竟是如何一個地方。曾有自己的宮女因被別的妃子誣陷,而被關進此處,隨後便不知去向了。她當時未想過搭救,一來不過是宮女而已,二來自己確實也無能為力。花蕊隻不過是一個夫人而已,地位上完全無法和妃子相提並論。
“原來,這便是鎖陰樓!”她強壓著心頭的恐懼,使勁的挪動著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身體。此刻的花蕊夫人所能做的,隻是像蟲子一樣,依靠著一次次的伸縮以及光滑的軀體和冰冷地麵的摩擦,慢慢爬向前麵唯一有著一束光線的地方。那是一道從牆外射進來的月光。
花蕊夫人完全不顧已經凍僵的身子,是如何在地麵上滑出血痕的。她所能想到的,隻是靠近光,到有光的地方!似乎隻有到了月光下,才能驅趕恐懼和寒冷。她一遍遍默念著: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隻是一個夢,隻要靠近月光,這個夢就會醒來。
不知道爬了多久,就在她即將到達月光之處時,門“吱”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兩張沒有表情的麵孔赫然出現。她怔怔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這縷月光,不禁感歎:真美!
王繼恩手持火把,點燃了屋內的燈具。房間的形狀開始顯現,整個房間居然全是不同的刑具,在房間左邊有許多個鐵籠,而在房子中央,則有一張怪異的鐵床,形狀好像一個人字形。
花蕊夫人麵容失色,深恐王繼恩靠近自己,拚命往後縮,一直退到了中央的鐵床處,衝著一直在旁,沒有言語的趙光義說道:“王爺,王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就饒過臣妾一命吧!臣妾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王爺的!”
“王爺,成大事者,不可有婦人之仁!王爺是注定要成就一番帝王事業的人,萬不可因小失大啊!”
趙光義原本垂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眼中閃爍著一股野獸般的光芒,那滿是血絲的雙眼,有著令人恐懼的色澤。
花蕊夫人的心沉了下去,她轉過頭,尋找著能夠躲藏的地方,甚至不是躲藏,哪怕隻是讓自己多活一秒的路線。她不再寄希望於眼前這個即將登機做皇帝的人了。她已經知道,在皇位麵前,他早已不是平日裏所見的那個一見自己便魂不守舍的晉王了!
“將她放到鐵床上去。王繼恩,這裏可有什麼鎖鏈,要夠大夠粗的。最重要的是,戴上了便永遠摘不下來。”
“萬年寒鐵鑽心鏈!那是一種鑽進骨頭內的鎖鏈,鎖鏈兩頭是倒鉤的鐵刺,用以打入腿骨內,打入時倒鉤會因為擠壓而收攏,而一旦穿過骨頭,沒有外力時,倒鉤又會伸出,這樣一旦帶上,便絕對無法取下。”
“那從中間鋸斷鐵鏈呢?”
“絕無可能,鎖鏈乃至輕,至硬的萬年寒鐵熔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鋸斷,哪怕用炸藥都炸不開!再說了,鎖鏈寬有兩尺,是鐵刺的三倍有餘,即使真的弄斷鐵鏈,也斷不可能將鑽心鏈從腿上取下!”
王繼恩將花蕊夫人按到鐵床上,並將其手腳綁住,隨後便去取鎖鏈去了。
趙光義像一隻豹子,在黑夜中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盯著花蕊夫人,然後用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說道:“他給的榮華,我會多百倍千倍的給你!他給的寵幸,我會多百般千般的賜予!他給的痛苦,我會讓你日日夜夜承受!他給的慘烈,我會讓你生生世世輪回!隻要大哥所給你的任何東西,任何回憶,我都千倍百倍的給予,覆蓋掉所有曾經刻在你身上的烙印。你隻能存留下我趙光義的烙印!”
他褪下自己的衣褲,一下便進了去,隨後喘著粗氣,野蠻的運動著。花蕊夫人隻覺得一陣鑽心疼痛,從下體傳來。
“王繼恩,釘鎖鏈!”
王繼恩將鐵刺對準了花蕊夫人的右腳小腿骨,隨後用錘子瞄了一下,一錘便將鐵刺打了進去。
花蕊夫人一陣陣慘叫著,這是整個皇宮都隱約可聞的淒慘叫聲……
慘叫聲中夾雜著“哥哥”,花蕊夫人口中的“哥哥”,令趙光義在高潮之餘,總覺得心中難受,回到寢宮後,他叫來了高諤。隨後吩咐下去,查明花蕊夫人的哥哥是誰,一旦查到,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