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很複雜,”顧默皺眉,“總之是一種很稀少的藥,一般人不會去碰。”
“治什麼的?”
“很多,比如抗抑鬱,鎮定,或者止痛。也有學者說可以用於激發潛在生命力。”
顧默說著,把藥瓶還有驗藥報告單全部交給他手裏。
慕星崇把東西接過,沉默了,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藥?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她以前跟的一個心理醫生送給她的。至於為什麼要送她這種藥,具體原因,你要問她自己了。”
……
顧默從病房離開以後,這裏就隻剩下兩個人。
慕星崇拿著藥瓶久久不說話,等待餘秋葉睜眼醒來。
藥和報告單就放在床邊,他看著女人的臉,一遍又一遍。
秋葉是在晚上的時候悠悠轉醒的。
看到他的臉,她有些茫然,
“阿崇……?”
“什麼都別說,你需要休息。”
男人眉皺著。卻很貼心關懷的把她的被子蓋好,把她手緊緊握在手裏,
“醫生說你現在有兩種治療方法,一種是藥物治療,不會痛,但對身體副作用很大,以你現在的狀況可能會吃不消,”
“另一種比較保守。讓血液自然稀釋,但是這種會有個非常痛苦的反複期。”
“秋葉,你選哪一個?”
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心思重,既然她不願意告訴他為什麼,那他就假裝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是吸-毒了,那背後肯定還有更了不得的秘密。
“阿崇,我……沒有給你投毒。”
餘秋葉醒來,問得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對慕星崇的意見有所回複,隻是這樣解釋。
可能經曆了一次生死,她對有些事情改觀了很多。
蒼白枯瘦的手兩隻都一起把他的大手包裹起來,眼睛噙著淚,
“阿崇,我沒有給你下毒。但是有些事我很難解釋,你相信我好嗎?”
“我明白。”
男人低沉道,眉眼深沉,
“但是很多事,你不跟我解釋,我也很難相信。”
他說著,有些無奈,也有些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很多事都喜歡自己擔,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有家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可能放棄你不管,而你也不能三番兩次拒絕我幫你,你明白嗎?”
她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吃點東西吧,吃完好好跟我說。”
……
慕星崇叫山府的傭人做了清淡的病號餐,秋葉吃了,氣色有些恢複,但依然很蒼白。
醫護人員把東西收走以後,秋葉一五一十的和慕星崇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包括那天她是怎麼被綁走的,那群人又是怎麼威脅她的,而她後來又是怎麼自作主張用自己試毒的。
當男人聽到她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時,慕星崇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餘秋葉,你膽子倒是變大了不少,毒-品也敢去沾了,嗯?”
秋葉被這道冷厲的聲音怔得有些心虛,“我沒有碰很多啊……我都是在可控範圍之內的,這些劑量我都是把握好的。”
“所以把握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冷眼看著她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
秋葉無言以對。
她確實很謹慎的做了斟酌,但是沒想到這藥藥性這麼強,這麼一點點,就可以讓她反應這麼大。
“總之現在沒事就好了。阿崇,他們好像對你勢在必得,你不會……”
她沒有明說,但是男人還是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不會。”他篤定的說。
他不會涉黑。
不管父輩,父輩的父輩,以前經營的是什麼事業。隻要他是慕星崇,他從小接受的正統教育,還有他人生中已經形成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注定了他隻是一個做正經生意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