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頭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些僵,曲天書也不管接下來他要說什麼,直接就把她想說的說了,
“我打這個電話來是想問你,當年從你家搜出來的那包毒品,確實是秋葉藏起來的是吧?”
區別於餘秋葉這些時間與世隔絕,她曲天書還是知道慕星崇當年是被判了四年牢獄的。
雖然她也想不通他替她坐牢,為什麼也要把她關到戒毒所裏,但顯然,現在都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我是秋葉朋友,不管什麼時候,我肯定都站在她的立場,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當年你確實是為了替她坐牢是吧?”
隻要答案是肯定的,她把她交給他,她才能放心。
“她在哪?”慕星崇沒給她答案,直接緊繃就是這樣一句。
“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是或者不是。”
“毒品從我家搜出來的,當然就是我的。”
這句話,乍一聽,曲天書有一些沉默。但仔細一想,這裏麵可包含了太多意思。
意思就是,隻要是在他家裏出的事,他就會全盤承擔。
她出事當然也是他來承擔。
“好,”曲天書明白後直接就開口道,“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把她交給你,如果你這次再讓她受一點委屈,我會帶她一起離開。”
………………
三個小時後。
今天下雨,這一路從星城市區開過來交通並不輕鬆。慕星崇親自開車,開得是一輛黑色路虎,鋥亮漂亮的車皮因為惡劣天氣沾上不少泥點子。
雨打屋簷,南方冬天濕答答空氣鑽心的冷。慕星崇一下車就感覺這樣的鄉村比市區遠還要冷,皺眉下車看到那屋子的模樣臉色就很陰沉。
“你就讓她住這裏?”
他看著門口的曲天書,語氣和神情皆是一片質問。
“她生星空的時候連這種地方都沒得住,在破廟裏。”
曲天書這一句回擊說得不鹹不淡,但無疑,已經讓男人的心在刹那狠狠一震。
她抿唇抬眸又向他看一眼,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進去吧,她就在裏麵。”
“她現在很瘦,你不要被她現在這個樣子嚇到。”
……
慕星崇撥開一片根本擋不了風的塑料簾子直接就看到屋內水泥房內躺在牆邊蒼白到幾乎透明的女人,雖然通過古玩店老板、曲天書的描述裏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而當他真正看到女人的臉時,他還是像中了咒語一樣停滯在原地。
世界靜得隻剩下身後爐火燒炭的聲音。
為什麼?
他接近不可置信的走過去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女人,那哪還像一個人,瘦得隻剩下一副骨架,一點點白皙得皮肉,臉上瘦得快要凹進去。
三十多歲的男人刹那間就覺得心被掐住了一樣開始生疼,一把握住她放在被子裏的手,涼得可怕,
他怕給她折斷了,甚至不敢用力。一邊牢牢握著一邊叫人過來把她接回山府。
曲天書這時候剛好從門外進來,聽到他在吩咐,立馬變了臉色,
“我是叫你來看她順便帶醫生過來的,不是叫你來帶她走的!”
秋葉意識清醒的時候,再三告訴過她她不想見慕星崇,她現在把慕星崇叫來,她已經覺得這是對自己朋友一種極大限度上的背叛了。如果秋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山府別墅,那還得了?
而慕星崇隻是淡淡瞥了那隻抓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一眼,麵不改色,聲音卻偏冷,
“你覺得這裏是設備先進還是交通便捷?”
“……”
曲天書這次不說話了。
慕星崇也沒有更多反駁,隻是默默等車輛人員來,然後攜帶兩個女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
剛回山府,醫護人員就滴水不漏的給餘秋葉做了一個全身詳細的檢查。
說來可笑,可笑他慕星崇時至今日男人三十,就連監獄都進去過兩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