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餘星空安靜的坐在那兒,秋葉一看就心疼壞了,
“星空……”
漂亮的男孩子現在臉上傷痕斑駁,指甲抓的,拳頭打的,白皙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讓餘秋葉心都揪疼,
她上前一步想要詢問,一隻手把她拉了回來,
“等著,話還沒問完呢,你上一邊兒等著。”
“為什麼打人?”警官拿著審訊冊在那裏盤問。
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不管星空把對方打成什麼樣,他和他的監護人都要付一定程度上的責任。但是如今他情節情況嚴重,所以還要在這裏審問。
對麵的家長也在,也是星城某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今天要是不說清楚為什麼,就別想離開了!嘿,也不知道怎麼教出來的兒子,動不動就打人是嗎?”
餘秋葉看著對方一起出麵的男人和女人,她一個人處理這事,終究是顯得有些單薄。
她想說學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場景像極了四年前在星城第一幼兒園,星空也是這樣和幼兒園的一個小朋友起衝突,當時還是顧默給他們解圍的。
但是人生在世,時至今日,人總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想徹底仔細了解事情的經過,”餘秋葉說,“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無故打人。”
“嗬,不會無故打人?懵誰呢,誰信呢?!“
對麵這樣咄咄逼人,餘秋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看著受傷的兒子,有時候,母親為了孩子也會用一些平時不太慣用的手段,
“星空,你說。”
餘星空這時隻是保持著沉默,對麵的小孩已經躺進醫院了,他倒是身體素質還不錯坐在這裏。
隻是,他卻沒有開口辯解的意思,這讓餘秋葉有點苦惱。警察也在這個時候說,
“不管怎麼樣故意傷人就是情節嚴重,如果沒有特殊原因,肯定是要負責任的。”
“什麼責任?”餘秋葉問。
“未滿十四周歲,處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的拘留,並處以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的罰款,這些肯定都要負責的。”警官一五一十的說。
二百元還是五百元讓餘秋葉覺得無所謂,但是警察局這個地方她不是不知道,而且,就在剛才,她知道慕星崇也來過,這讓她下意識就想讓餘星空遠離這裏,
“不可能,這裏肯定有什麼誤會!”
……
她如此執著,讓警官在事情處理上也有些棘手。
男警官或許不太擅長處理這樣的情況,女警官就會來做心理戰術。
“你今天一個人來嗎?你男人呢?”一個女警這樣問。
秋葉麵不改色,隻是握緊自己的手,道,“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行?出了這樣的事,怎麼能沒有男人?”
秋葉突然沉默了。她不是不想讓慕星崇來,隻是想到,他因為她經曆的那一切,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打出這一通電話。
“他很忙,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聽她這麼說,女警官也沒再僵持些什麼了。隻是給她大概說明了一下這種情節的處判結果,然後也就走了。
秋葉一個人站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看著自己的兒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上去,
“星空,可不可以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審訊室內這時候沒有別人,隻有母子兩個人。
餘星空麵不改色,頂著滿臉的傷,漠然的道,
“沒什麼,就是我把別人打了。”
“理由呢?”
“沒有理由。”
孩子不想說,她也不想追問。隻是看著他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離開了這裏,
離開之後,她找到負責這件事情的警官,
“警官,”餘秋葉這個人說話對陌生人有一種天生的溫柔,“警官,我兒子從小患有自閉症,有時候做事確實有一點偏激,但是他絕對沒有什麼惡意,可不可以不要讓他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