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親密相擁的兩個人漸漸遠去,寬闊的街道上,膠著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溫馨、幸福。
街頭巷尾,每個熱鬧的地方都留下了少司宇和馬文才親密相擁的身影。仿佛是為了補償她所失去的快樂,馬文才從頭到尾都是小心翼翼的陪在她身邊細心嗬護著。隻要是少司宇眼神流連超過三分鍾的東西,馬文才便立馬讓對方送到馬府去。少司宇想攔,卻隻被他摟在懷中溫柔凝視,讓她再也沒了拒絕的力氣。
明月佼佼,笑麵如花,她和他親昵依偎在人流中彼此凝視,仿佛這世間除了彼此再沒了別人的存在。忽然少司宇神色微變,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但馬文才就是感覺出來她不對勁。
“怎麼了,哪裏痛,還是會覺著冷?”緊張的摟了懷中纖弱的身子,馬文才的聲音都在發抖。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是假裝忘記就可以的,有些事情他們終究是避不開、躲不掉。
“我沒事,真的……”輕扯唇角,少司宇雙手小心的捧上馬文才的臉朝他安慰般的搖了搖頭,而後乖乖的偎依進他懷中在他耳邊低低笑著,“隻是有點兒冷,你抱著我,就好了!”
冷,還是寒毒發作了吧!
沒有絲毫猶豫的彎腰,馬文才將少司宇橫抱在懷中大步朝城南走去,“鄭老頭的醫館就在前麵不遠,那老家夥雖然性子古怪,可是醫術還是不錯的!”
回桃源去還要走很長一段路,他怕懷中人兒會等不及。
“鄭老頭?是不是當年在在國公府幫你治傷的那個白胡子老大夫?”她記得,那是個脾氣很拽的老大夫,原來他姓鄭?
“嗯,後來也是他說我是因為離人淚,才會忘記你的……”
“離人淚……”
竟然知道離人淚?看來,這個鄭大夫也該不是普通人。
“鄭老頭兒,小宇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你不要光看不說話。你要是看不出來就直言,本公子另外想辦法!!”焦躁的站在少司宇身後攬緊她,馬文才實在是受不了那個神情怪異的白胡子老頭盯著少司宇的臉看了又看卻是一言不發。他到底是在診脈,還是在覬覦他女人的美貌!!
“鄭大夫……”略顯顫抖著,少司宇後傾了幾分在馬文才懷中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這才輕輕開口,“請問大夫,可有妻兒家眷?”
“小宇你在問什麼?”馬文才無奈的瞪眼,他沒想到自己在這邊著急她的身子,少司宇卻莫名其妙的去關心鄭老頭兒的家庭狀況。
很顯然的,那個鄭大夫也被少司宇的問題給問的蒙住了。他渾濁卻不失精明的眸子裏閃過愕然,而後又迅速恢複了那副自若的神色。
“寒毒浸體,早已傷及五髒六腑,丫頭,你可知道自己的情況很是糟糕?”鄭大夫順手從身後那排巨大的藥櫃子裏拈了些兩人不認識的草藥放進精致的杆秤裏,頭也不抬的淡笑道。
馬文才劍眉皺緊,扶在少司宇肩頭的大手也不由自主的收了分力道。
“鄭大夫祖籍何地,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尚存?”
“脾肺皆傷,氣血雙虧,若非那些珍惜藥材培補外加內力深厚,丫頭你以為自己能活幾歲?!”白眉輕挑,鄭大夫抬頭對上少司宇含笑的鳳眸微微勾唇。
這般笑看生死的丫頭,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呢。果真是名不虛傳,有趣,真有趣!
“鄭大夫醫術高超,想必對毒術也很有研究吧?晚輩有個發小,他可是研習毒術的行家,鄭大夫如果有興趣的話晚輩可以為你們引薦引薦!正巧,他的娘親也是姓鄭的,和大夫您還是本家呢。”淺笑,少司宇輕輕拉了馬文才的大手捧進手心,示意他自己沒什麼大礙。
再回頭時,那性子古怪的鄭大夫卻迅速的伸手捏住了少司宇左手腕的脈門,原本淡定的神情也瞬間變得鐵青、詭異,卻隻是定定的盯著她看不言不語。
“死老頭兒你幹什麼,給我放開!!”衣袂摩擦間,馬文才已然輕鬆的將少司宇搶回了懷中,彼時正惡狠狠的瞪著那神色倏然放鬆下來的鄭大夫。
“鄭大夫原先不該是如此容貌吧,還有,您該是姓喬的吧?我說的對嗎,血月聖教第一醫者——鬼醫喬沐陽!!”自信滿滿的看著那神色淡然的老大夫,少司宇斂眉輕笑,“看來雲熙還是要欠我人情的,不知道我幫他找到了父親,他會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