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他一頓太便宜那個小子了。”熊少文渾然沒有察覺到眾人的異樣,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他跪在我的腳下懺悔,我要打斷他的雙腿,我要讓他一無所有!”
郭東獻媚問道,“這麼說熊少您已經有計劃了?”
“嗯。”熊少文點點頭,麵呈得意,看向眾人,伸出三根手指頭,“我有三步計劃來收拾那小子。”
頓了頓,又道,“第一步,就是今天下午放學,把我們的人全都召集起來,先給我狠狠的修理他一頓,他不是能打麼?能打得過三個五個,能打得過十個二十個嗎?”
“那第二步呢?”胡道趕忙巴結著開口。
“第二步就要看你了。”熊少文看向胡道,“今天星期六,而星期一正好是一個月一次的家長會,你和你表姑說說,讓她在明天的家長會上狠狠的羞辱那個小子,她不是教導副主任嗎?應該有權利向學校提出建議吧,最好能將臧鋒開除,隻要開除了他,本少想怎麼炮製他還不是隨心所欲……”
熊少文越說越興奮,似乎已經迫不急的想要看到這一幕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一副被狗咬了的表情,尤其是胡道,像是吞了一隻綠頭蒼蠅,心中大罵不已。
尼瑪。
你還有臉讓我打電話,你也不想想自己中午都幹了些什麼!
事實上,眾人都很好奇熊少文之前在食堂的狀態,畢竟通過觀察,他們發現熊少文似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可是由於沒人敢當出頭鳥,隻能悶在心裏。
不爽歸不爽,但胡道也隻能摸出電話走到一邊撥通了胡麗的號碼。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正如喬木所說那般,胡麗的丈夫,也就是胡道的表姑父,正是靠著熊家才升官發財的。
……
東海一中。
下午兩點,班主任胡麗準時進入了教室。
走上講台,站定,目光嚴肅的掃向下方學生。
當落至最後一排角落中臧鋒的身形時,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與憎恨,很快消失。
事實上,中午發生的襲胸事件,讓她很憤怒,非常憤怒。
她完全可以預示到,隻怕要不了多久,絕對會在學校裏麵傳的沸沸揚揚,而自己也會成為別人背後議論的話題。
甚至,此刻投來的任何一道目光,都讓懷疑心極重的胡麗猶如針紮一般難受。
但她隻能強忍下來,以刻板嚴厲的表情掩飾內內心之中的巨大羞恥。
很簡單,她不敢處罰熊少文,也得罪不起他那個暴發戶嘴臉的老子。
自然而然的,她將所有憤怒與怨恨都歸咎到了臧鋒身上。
一切都怪這個垃圾學生!
不久前,她接到了胡道的電話,裏麵說熊少文可能是得了某種疾病,連他都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對於這種說法,胡麗沒有懷疑。
試想,拋開熊少文襲擊自己不說,他若是清醒著,怎麼可能喊胡道爸爸,又喊顧美美媽媽……
現在細細想來,整件事都透著詭異。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胡道在電話裏麵說的清楚,隻要在家長會上羞辱臧鋒,熊少文便會讓其父親給予足夠的‘回報’。